子。见此情景,太宗哈哈大笑,便当场赐了贾玄徘衣。
宋琪说完,赵普也哈哈大笑:“所谓世事如棋局局新,想那贾玄,果然了得;不过宋大人此番前来,难道仅仅是为了和老朽喝茶下棋吗,快拿出来吧。”“老丞相要下官拿出什么?”“宋大人难道不是来宣读罢免老朽的旨意吗?”宋琪笑着起身:“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老丞相的眼睛,不过宋某这次来却不是宣旨的;此乃官家特意为老丞相赋新作一首,请老丞相过目。”说完,宋琪从袖袍中取出一张宣纸。赵普连忙双手接过,展开细读,却是太宗新作的一手吟风赏月之作。赵普连忙跪下叩首道:“臣蒙陛下赐诗,当刻石为铭,将来与臣朽骨同葬于黄泉之下。”宋琪亦是热泪盈眶,感叹说:“古往今来,君臣能够如此善始善终者能有几人?陛下对赵相的恩遇,必当成为后世的一段佳话呀!”
第二天,圣旨下:却是皇帝念赵普年事已高,不忍再以国事烦劳;特命赵普出任武胜军节度,检校太尉兼侍中。择善地而安养晚年。赵普谢恩,奉旨出京,前往武胜之地。
秋风萧瑟,黄叶遍地,赵普眯起了眼睛,望着远处的残阳和天际南飞的北雁,缓缓登上马车。此时距他第一次离开京城已过去整整七年。不知此时的赵普是否忆起当年的秦王赵廷美、前宰相卢多逊离京时的情景?
“大人请留步。”赵普正待催马赶路,身后的官道上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回头看时,却是陈王元佑率府中咨议赵令图前来送行。
“赵普落魄之身,怎敢烦劳王爷亲自相送,王爷爱惜之情意,赵普没齿难忘!”“老丞相言重了,眼看秋风渐凉,这是我特地备下的一坛老酒,希望能助老丞相路上解乏驱寒。”“多谢王爷美意!”赵普示意随从接过酒坛,与陈王施礼话别:“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还请王爷留步,赵某告辞!”“老丞相一路多珍重!”赵普放下轿帘,车夫便催马赶路。陈王目送赵普的马车渐行渐远,才勒马回京。
“大人,这二皇子陈王看起来倒是友善有礼呀!”“可不是嘛!”赵普微微一笑,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诸多皇子,唯有他赶来相送,想那大皇子赵元佐平素对咱们可是冷淡着呢,这会儿咱们离京,指不定他有多高兴呢。”“忘了我平素怎么教你们的?不许议论皇室宗亲,好好赶你的车。”“大人教训的是,小人多嘴了。大人还是披上外衣,免受风寒,你看这太阳快要落山,越发寒气逼人了。”“无妨,这秋日的景致更是别有一番韵味呢。前人有诗说的好呀: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大人坐稳了,咱们要赶到天黑之前找客栈投宿呢,驾驾”,车夫催马扬鞭,疾驰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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