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到了他们附近停下，打开车门，赵晋河和刘玉抖抖身上的落雪，立马上了车。赶紧找两个座位坐在了一起。没有了风雪，身体也逐渐有了感觉。赵晋河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买票！主动买票，说你们呢！”

赵晋河懒得和他计较，直接把钱递了过去。

“东西是你的吧？加五分的行李票。”

“凭什么？就这点东西，别的车都不收，你今天就非得收！”

刘玉有些不愿意了。立马反驳。

“不愿意拉倒！别坐车啊！”

“杨哥，过年好啊！今天又是你跑这趟车了？太辛苦了。”

赵晋河没有搭理售票员，而是直接和前面的驾驶员打了一个招呼，顺手点了一支烟，递给正在开车的驾驶员。

“哎呦，没注意，这是大河吧？这是又要进城上班了？不是说假期还有两天吗？怎么这么早就回去啊？”

“家里面约好了朋友年后聚聚，这不就早点回去嘛！”

“小李，算了。都是朋友！大河和我认识有五六年了吧？”

售票员借坡下驴也就没有继续争吵。

“时间真快啊！”

“是啊！我们公交车都变了好几次了。”

“大过年才初三就上班，上班就上班，天气也是风雪交加，路上走的非常慢，一趟班本来一个小时左右直接成了两个小时，这找谁去说理去？”

赵晋河跟着表示了一下对今天就上班辛苦的理解。

“要不说今天小李有点生气呢！说好的休息被人换了班，还遇到了这天气。车子只能慢慢跑了。”

反正如今的服务员态度也是越来越差，爱买不买，反正除了国营商场，谁也没有什么地方能买到东西，而且他们的收入也和卖多少东西没有毫无关系，甚至还可以利用他们提前知道即将到来的商品信息去做人情，比如不要票的猪下水或者是猪蹄儿。

郊区公交售票员也是如此，跟车就是学徒工的死工资，不偶尔偷摸捎些个人的东西，能有一些额外的收入。或者是东西，或者是钱。谁愿意每天吓跑啊！那点补助都不够每天受的罪！

别人都看见售票员骂人喊人，可谁注意过他被骂被打的时候？

慢慢悠悠回到了站台，下车难慢回家。雪越下越大，路是越来越滑，时不时就有人来一个四脚朝天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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