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月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大夫和玉蝶。
大夫将银针从沈皓月的太阳穴取出来,“只一针三姑娘就醒了,看来应该伤势不严重,额头上破皮得好生敷药,不要留疤了才好,至于头晕,老夫开一副安神的药,三姑娘喝几天,这药没病喝了也养神。”
沈皓月听懂了大夫话中含义,她确实是装晕,头磕破不至于惊动祖母,只能更严重才是。
“玉蝶,拿五两碎银子给大夫。”沈皓月吩咐玉蝶。
看病哪里要这么贵,玉蝶疑惑,但还是按照主子吩咐的去拿银子。
“大夫是个明白人,内院小打小闹的事无伤大雅,大夫切记谨言慎行。”沈皓月叮嘱道。
大夫收拾好药箱子,向沈皓月一拱手,“姑娘放心,老夫从医多言,最严于保守病人的不想说的事。”
玉蝶送大夫出沈府,上清斋就来了人,老夫人吩咐来看看三姑娘情况,若是醒了,扶着也要去一趟上清斋。
外祖母送的两箱玉石珍奇已不在山月居,沈皓月自然是要去上清斋的。
上清斋。
堂屋里跪了一地的婢女婆子,老夫人坐在榻上,神情严肃,继母张氏站在老夫人右面,正在抹眼泪。
沈皓月扶着玉蝶的手进来,头上绕了一圈白纱布,纱布上还有些许血渍。【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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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这,这可怜见的,快过来给祖母瞧一瞧。”沈老夫人手伸向沈皓月。
沈皓月明知祖母用意,却有那么一瞬间,还是触不及防,鼻酸眼红了,就好像委屈许久的小孩,见到了大人。
“你瞧瞧,你瞧瞧,这伤势,破皮出血,还在脸上,日后留疤,会耽误嫁人!”沈老夫人拉着沈皓月的手,质问张氏,“你就是这么当娘的?我心知你是后来娘,待皓月和季洲必定没亲娘好的,寻常也没苛责你,却不知将你惯得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纵容下人,伤害主子!”
张氏连忙跪下,“母亲,我冤枉啊!我不过是想着老太君送来的东西必定珍贵,先帮皓月收起来,省得她年纪小,不知轻重,胡乱弄丢了。”
“哼,你帮她收起来?她娘那些嫁妆,你帮她收了什么?这么些年,你吃穿用度比三房那个商户出生的还要奢侈,你的银两哪里来的?莫把我当老糊涂糊弄!”
张氏愤懑哑口无言,二房所用,无不出自那个死了的李氏的嫁妆,谁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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