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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第2页/共3页)

功夫,排号的都互相聊了起来。

门口坐着的提箱的小伙子,坐火车从天水赶来,从凌晨十二点坐到现在,给弱视的弟弟排号,憨憨的笑着说,真瞌睡!用纸带套在脚上挡蚊子的大姐,从武威过来,老公陪儿子在旅馆,一边用手驱赶着蚊子,一边笑着说,儿子起不来,一会还要叫,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精神抖擞的大叔,给孙子排号,本来上次就能看上,把号让给了外地的一对母子,善良仍然在最底层默默的传递着!

终于六点半了,大家乞求保安开了大门,他和党校的刘老师组织大伙依次坐在了侯诊椅子上,都是可怜人,没有人飞扬跋扈,在这里都是看病的!

一会一位老大妈过来,没说话泪水就涌了出来,要给老头子做早点,不能饿着他,多淳朴的人,让留了电话,五点之前来就行!牧原县来的大姐也过来,手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乞求的说着,要去旅店接儿子,怕儿子醒来看不见她害怕,善良的母亲!

三十多个人,都是五点之前赶过来。此刻横七竖八的靠在椅子上,不自觉的打起盹来。他无心睡觉,和刘老师聊起来,看着一个个进来的人们,感觉眼睛都似乎不合适,原来你用怎样心态看世人,世人也会在你的眼中变成怎样的人!

终于到五点了,大家像小学生一样排着整齐的队列,虔诚的从护士手里接过预约号,幸喜从一张张脸上散发开来,终于排上了!

一次排号,让朱一男重新认识了善良,感受到了泥土般芬芳的真情!

就在他一脸迷茫的沉思的时候,母亲一手提着包一手领着灵灵走了过来。每周他来桃花县,母亲就会回桃花镇去住几天,父亲说什么也不来县城住,说是像被关在鸟笼子里,实际是怕母亲说他打小麻将,乡下没人管,他可以尽情的打三天三夜都没人说。

母亲也是喜欢去乡下,在这里和她关系好的几个老大娘也是从乡下上来的,他们永远说的是地里那个季节种那样的庄稼,而一直生活在县城的几个老大娘永远谈论的是退休工资少发了多少,多发了多少。夏天的傍晚小区的老太太跳广场舞的时候,朱一男有几次硬是拉着母亲去看,母亲每次去只是在旁边一边看,一边说你看那个样子。这样出去了几次,她宁可在家里看电视剧,也不出来了。

她最喜欢的是还是我带她去街心公园看秦腔小折子戏。我也陪着去了几次,什么《三娘教子》、《二进宫》、《放饭》、《庵堂认母》等,都是我小时候在老家每年过年看过的,内容是什么我大多记不清楚了,名字倒是印在了脑海里。

一次在看电视的时候,看见记录片里有搬迁住进楼房的农民在自家的阳台上种菜,她也悄然大悟,开始在阳台上种起了蔬菜。先是将每次吃完油的桶子用刀从中间切开,从楼下的花园里盛了土上来,又从小区门口的垃圾箱里收集几个别人家不用的废弃塑料桶,也同样切开,装满土,周末从老家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提了几个辣椒和西红柿的苗子,此后朱一男每次回家都能看见母亲猫着腰,拿着水壶给几个菜苗浇水,灵灵也不时蹲在那里,用自己的塑料小铲子在土里捯饬。

朱一男有一次回家看见自家的大门和楼下邻居的大门同时开着,以为出了什么事,进屋发现母亲和灵灵都不在,急急走进邻居家,这家的老太太和母亲一样种了多年的地,现在也是为了给上学的孙子中午做饭来的县城。

一进门,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玄关上挂着一面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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