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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忱卿被灌得鼻子里都是药汁,平生没这么狼狈过,咳了好一会儿,才理顺了这口气,说道:“桑姐放心,虽然他也是朝廷命官,但他只是朝廷的一条狗而已,我自然不会与他有什么勾连。”
少年嗓音微哑,但缓慢轻悠,听起来质感不错。
秦桑听他这般说,心里舒服了许多。她没再多问什么,墨忱卿的身份她更是不想打听,只说:“我找到住处了,现在就搬过去。”
墨忱卿突然问:“桑姐,你不怕我们连累你?”
秦桑半真半假道:“怕啊,所以,你们赶快好起来,好了就赶紧滚蛋,别连累到我。”
昨夜,她救人的时候其实已经分析过了。
那些死者着统一的装束,说明他们是一伙的。
墨忱卿与陆北可能是他们猎杀的对象,然后,这对狼灭主仆反杀了猎手。
她也怕会给自己招来祸事,但当时的情况,两人命在旦夕,不救是不可能的。
救了,她就不会后悔。
她秦桑承担得起自己做的任何决定。
墨忱卿心头也是疑云重重。就短暂的接触来看,秦桑绝不是个小山村的农妇那么简单,她和村民们口中的秦桑出入极大。
看来这小小的山村,藏了不少秘密呢。
他道:“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如果那些人再派杀手来,我拼一死也不会连累你的。”
秦桑没搭理他,她把马车赶到门口,先把刀剑炉子等零碎东西装上车,然后回到庙里,一弯腰,就把墨忱卿打横抱了起来,墨忱卿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她抱出门放到了马车上。
秦桑又如是把陆北也抱上了车。
墨忱卿主仆两个并排躺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片刻,主仆两个后知后觉地都红了脸。
秦桑笑意未达眼底,欣赏着两个人的红脸蛋儿,嘲笑,“这位公子,一死万事空,你命都没了还拿什么给我下保证?”
秦桑幼白的脸近在咫尺,墨忱卿脸更红了,甚至口吃起来,“你……你这个大姐真是!”
秦桑半弯身瞧着墨忱卿,像从前她逗自己那些病人一样,细长眼尾一挑,语气略带轻佻,“真是什么?”
冬日的阳光洒下来,照得面前少年薄薄的皮肤如同透明,满满的胶原蛋白,吹弹可破。
少年耳朵红得似血。
秦桑忽觉耳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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