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幸运的是,控制她的那道锁链,如今依旧拽在自己手中——瓦沙克如是想道。
“崩坏……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灾害,与洪水、与疫病并无二致,而你既然为毒蛹工作,那你的妹妹自然就在我们的保护之下,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可怜的孩子……”瓦沙克在心底止不住的嘲讽,“或许你并不知道,你那超越常人的力量来援……”
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已经半年没有见铃了。”
“哦,是吗?”瓦沙克故作惊讶道,“那,执行完新任务后,就让你见她一面吧……嗯,不过只能远远看一眼,你也不想让铃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儿吧……”
樱心中一突,“新任务?”
“没错!”瓦沙克用食指关节扣了扣冰冷的桌面。
“既然,你的被监视人一直没有主动暴露自己的异常,那我们就逼他展示……”
樱本能地摸向腰间,却突然想起,她早在进入基地时就将武器上交了,右手顿时摸了个空。
但是瓦沙克很满意她的反应,“没错,看来你的业务能力越来越娴熟了,我只是这么一说,你就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在基地内部行动,难度太高。”樱冷冰冰地回答。
“不不不,这个任务没有期限,你可以随意挑选时机,随意挑选地点——只需要你觉得合适就行。”
樱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崩坏……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依然在她心中不断回响。
一片模糊的黑暗之中,哭泣声越来越清晰,她不由回想起许多年前,自己还未进入毒蛹时,遇到的那只怪兽……
怪兽的体型比她们曾经的家还要大,仅是足部投下的阴影就足以将她们笼罩。
那时,铃拽着她的裙摆,便是这样无助地哭泣着。
而她身为姐姐,只能徒劳地挡在铃的身前,连睁开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怪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她睁开眼,只看到黑暗中两个比她高不了多少的背影,他们手里拿着蓝色半透明的刀剑,仿佛那刀剑并非切实存在的武器,下一瞬间,他们就消失在了她面前。
这样的无助,她不想让铃经历第二次
可她自己的无助,和当年相比,并无二致。
一声奇怪的呻吟打断了她的遐想,瓦沙克依然将重量全部交给了椅背,他轻声喃喃着:“那一日,祂从天坠落。地上的人抬头仰望,于是看见了星空。”
瓦沙克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难听,让人分不清这是祷告还是歌谣。
但他很快嗤笑了一声。
于是樱便知道,那既非祷告,也非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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