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过!我怀疑不少东西都被人掉包了,此为三!”
老太君还欲再说,柳氏已经一脸委屈地辩解了起来。
“母亲,且容儿媳辩解几句!
您说儿媳看管不利,让嫁妆单子受了潮,这个罪责,儿媳认!
您说儿媳疏忽,没能及时派人清扫护理,让云姐姐的嫁妆受损贬值,这个,儿媳也认!
但是,这第三桩,儿媳却是万万不敢认的啊!
儿媳管家这些年,素来治下严格,底下的人从不敢偷奸耍滑、
库房之地更是重中之重,派的也都是心腹,如何会有掉包东西这等事情发生?
母亲定要明察秋毫,好生查清啊!”
柳氏说得情真意切,几乎要激动得指天发誓了。
老太君知道柳氏不会承认,自己今日拿这件事做伐子,也没有把握能让她认下这个罪责,只是循序渐进,目的是为了后面的重头戏铺垫罢了。
老太君冷冷道:“寻常情况自然是不能够,但,若是有人指使,开了方便之门呢?”
柳氏先是一愣,旋即立马就像是陡然回过了神来,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老太君,“母亲,您是觉得儿媳监守自盗吗?”
老太君眼神冰冷,不说话,算是默认。
柳氏当即“砰砰砰”地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几乎立马哭天抢地了起来。
“母亲啊,儿媳真的是无辜的,儿媳绝对不曾动过云姐姐的半点嫁妆,更不曾指使下人蓄意掉包啊!
母亲您这般怀疑儿媳,真真是让儿媳觉得诛心啊!
若母亲不肯信,便将儿媳送去官府好了,儿媳不曾做过的事,便是见了官也不怕!”
她素来巧言善辩,此时更是说得涕泗横流,一脸为了保全清白不顾一切的刚烈之态,真是叫人见了都不由得信了三分。
老太君面色沉沉,她当然知道这件事不可能见官,柳氏见了官,他们兰家的脸面也要丢尽。
更何况,这件事也全无证据。
老太君正准备开口,就听得身侧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响起。
“送去官府倒是不必,只需请几个首饰铺的老掌柜到府里来,让他们鉴定一番便是。
我母亲的嫁妆都是有些年头的,那些首饰若是这几年的工艺,自然便是有人掉包了。
那些蜀绣、炉鼎等物件,也都可以如此查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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