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极力掩饰自己的慌张,然后和娄鸣作别,与褚何一起上了属于我们的车厢。
这次和褚何坐在一起,我反而没有像平常的那样和他在一起时安心,反而总有种说不出的排斥感和焦虑感。
这种排斥感和焦虑感彼此交融,如同冰与盐一般,二者彼此相拥,彼此融合,最后变成了一种名为冰盐水的新事物。
而我心中的排斥感和焦虑感,则是融合成了一种名为恐惧感的,长存于我的内心中的“冰盐水”。
谁叫我从小胆子就小?我小的时候甚至因为一个小伤口流出血就哇哇大哭。
而现在呢?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有了特殊的能力,便有恃无恐了吧——被裴垦吃掉耳朵和手臂,被火焰活活烧成一摊烤肉,被裴垦重击腰部导致骨头断裂,又自己把自己的尾巴用那一把小小的,有些钝的美工刀忍着痛,活生生地,一下一下地割了下来。
这些伤害,可能都是以前的我不敢想,也不可能会遇到的,而我现在却一一将其经历,又一一通过我不知怎样就获得到的自愈与复活的能力将其挺了过去。
想起这些,我突然感觉自己也蛮有勇气的……尤其是在自己割下自己尾巴的时候,昨天真的是咬着牙忍着痛,连哼哼都不哼哼一声,凉气都不吸一口,连砍了四五十刀才彻底砍了下来——更不要说我的尾巴当时还在边砍边长。
总之,就是个折磨到不行的过程。
但是……
在第一次被裴垦袭击的时候,我从他身下挣脱,那阵子第一反应就是在想要找到娄鸣。
在被火焰烧成焦炭的时候,我对死亡产生了恐惧,但怕的是我死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娄鸣了。
被裴垦重击腰部的时候,我却还在分神想着娄鸣中的毒严重不严重。
最后,我也是为了让娄鸣吃上肉,才狠心切掉自己的尾巴。
所以……与其说是我的胆子变大了,对疼痛感逐渐不再害怕了,还不如说是我把娄鸣当成了我的止痛药和安心秘方。
而一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了一股恶寒,以及一阵慌张。
慌张的是,在我身边的此时不是娄鸣而是褚何。
而恶寒的是,我真的有把娄鸣当成朋友看待吗?怎么我看待娄鸣的形式这么像裴垦看待我的形式?
该不会……
该不会我和裴垦其实都……
我不禁有点莫名的反胃,随后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褚何。
他仍然保持着那种怪里怪气的不自然表情,不过这个时候他却已经注意到了我在看他,所以转过头来,问我怎么了。
我忙说没什么,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站立了起来。
为了掩饰,我脑筋一转,说自己要上厕所。
而褚何听到我的这话,表情终于有所改变,眼神中也透露出了那种和我们平时在一起的温存。
仿佛,那种怪里怪气,非常不自然的表情根本就没出现在他的脸上。
“我要要去厕所,咱们一块去吧。”
“啊,好,好的……”
刚好,也可能是紧张的关系吧,我肚子也有点疼,并带有一点排泄的反应。
我刚擦完屁股,冲完水,却不自觉地想到了,刚才在四号线时,遇到的那个狮子兽人同娄鸣一起谈论的那个都市传说——金铃铛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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