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勉干练,更需为民而争的气节。君子当如竹,气盖冰霜,风骨不改。”
“真要那么好,你便只让人去做商屯?”
顾佐尴尬,“陛下,商屯也不易啊。”
“诶,”朱厚照一伸手,“这你可别和朕诉苦,朕就要了你这么一人,其他的都给你了。”
他们君臣之间还是有几分相得的。
过去当然也发过脾气,但没关系,谁还有那个脸不让皇帝冲他发脾气啊?
等到顾佐离开以后,朱厚照再回到乾清宫,发现吕恩这家伙还在站着呢。
其实他本来是要来和他交谈两句,但走近身前,这家伙还没反应,仔细再瞧瞧,发呆都发到迷迷糊糊的了!
尤址都佩服这家伙,心都大到没边了吧!
“哼。”
皇帝鼻腔闷出一声,随后继续不理他,自顾自的去了御案坐下。
“臣失仪,请陛下治罪!”吕恩总算反应过来,略微慌乱的下跪。
“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辨讼,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朱厚照像是抓住别人的小辫子一般,直接搬出儒学经典,“这是《礼记》里的话,你既然能考中进士,想必也是学过的。是不是这些年流于荒嬉而忘记了?”
这话有些侮辱人,尤其侮辱很有自尊心的读书人。
吕恩心中只觉得刺痛,但却难以自辩。
朱厚照则继续吩咐,“尤址,去给他找本《礼记》过来看看。让他学学为什么君臣之礼为什么重要。”
“陛下!”吕恩伏地曰,“陛下不必找了,《礼记》俱在臣的心中。”
“那看来也没什么用嘛。”
朱厚照继续挖苦。
“臣冒犯陛下天颜,确为死罪,请陛下降旨。”
“那不成,你是忠臣,是能臣,举世皆浊你独清,众人皆醉你独醒啊。朕降旨杀了你,天地之间岂不是多了一个死不瞑目的鬼?”
话到此处,皇帝忽然严厉,“跪到一边去!别挡着朕见大臣!”
天子威严十足,吕恩是内心孤傲,但不是不要命,还是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边。而且他也自认没有守住君臣之礼,按规矩,是要受些惩罚。
之后乾清宫里恢复平日的样子。
吕恩也就这样一直跪到了晚上,这期间内阁官员来了两趟,在京的各部尚书也有进宫的。
朱厚照一直没搭理他,直到准备出去的时候,才吩咐尤址,“去把他拉起来,看看能不能站稳。”
“是。”
不用尤址自己动手,吕恩听到以后,自己开始撑地艰难起身,只不过摔了一跤,搞得很难看。
至于朱厚照,他是要去文渊阁。
文渊阁在文华殿之后,是明代皇帝的御用库房,所保存的都是皇家的重要档案,包括赐封功臣、名将和藩王的一些诰封底簿。
为了防火,文渊阁外墙都是用砖石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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