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跪下,“干爹!”
“今晚可有异常?梅可甲呢?”
他这么问的同时也走到一个牢房的前头,视野中也出现了那熟悉的背影。
“干爹,今夜一切如常啊。”
“一切如常?”张坋转了转眼睛,还是疑心不减,“去。将他转过身来!”
到这个程度,哪怕牢房里有人,但不是正脸,他都不放心。
因为一切都太安静了,这时候的寻常反而显得很不寻常。
“是!”
“张公公,”牢房里忽然传来一声虚弱沙哑的声音,“何故如此着急?”
不必宦官动手,梅可甲自己就转了过来,
他其实三十多岁,但头发凌乱,极为落魄。脸上、手上、身上都有一些伤痕。
张坋看看梅可甲,再看看看守的宦官,“今晚确实什么都没发生?”
“启禀干爹,儿子一直守着,除了干爹,还没有人过来。”
倒是牢里的人看出了奇怪的地方,“看来公公是觉得有人来救我,所以着急来到此处。不过此处,确实一切平常。”
就这个瞬间。
张坋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很不好的念头!
“完了!”
那梅可甲似乎也妙算过人,哼哼笑了一声,“公公这是当了一回带路人啊。此计,够妙。”
“混账!”张坋无能狂怒吼了一声,他的脸色几近狰狞,马上开始做疯狂的事,“快,你二人去杀了梅可甲!”
“张公公要杀谁?”
紧随这样一道声音之后,是一锦衣身影慢慢从台阶上下来,火光照亮了他的下半身,并慢慢往上,直到露出腰间那块牌子:北镇抚司。
……
……
京师。
程敏政如斗败的公鸡一样退回了官员序列之中。
朱厚照亦让吴宽站了起来,说道:“今日在这文华殿,本宫与吴先生是师徒之礼。既然是先生讲出道理,站着讲就是。”
吴宽颤颤巍巍的起了身,
他本以为皇太子要在兵法、军事上继续纠缠,却没想到是一声催促,“吴先生,继续讲《尚书》吧。”
他又不是真的要在自己出阁讲学之日闹出大动静,不过是因了他和吴宽的‘恩怨情仇’所以多说了几句。
至于程敏政,朱厚照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诘问大臣’的谏言。
这之后,一切倒也平常,皇太子的接受能力很强,领悟能力上佳,总得说来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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