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江水越发高涨。
他体内似乎有某一点在此刻被点亮,找不到路径而乱窜的妖元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在某种规则地指引下于陆圆体内凝结,并且重整旗鼓向外释放。
“妖孽看打!”
惊雷似的怒喝声响起,一短发男子狂奔入场,手中提一柄圆头锤。
他脚上只剩下一只皮鞋,一个大跨步迈出去,仅剩地这一只皮鞋也被踩爆。
他将手中圆头锤以疾电般地速度甩向猲,发出的破空声好像卡车鸣笛。
猲猝不及防下挨了这一锤,好像一辆货车正面相撞,饶是它铜皮铁骨也疼得四肢抽搐。
怨恨地回眸记下三人面孔,猲四肢并用,蹿上了高墙,在楼顶上狂奔而后脱离视线。
“呼!总算赶上了!”
短发男子摸了摸额头的汗,憨厚地朝着二人笑了笑,可当他看到现场诸人都面带哀色,便立马收起了笑容。
菜市场内还有未散尽的汽油味、糊味以及令人呕吐地浓重地血腥味,包括陆圆在内,每个人都低下了头,更有甚者已经忍不住哭成泪人。
陆圆蹲在地上,捡起了属于夏弦的那串安神环。
手环被鲜血染得更红了,握在手中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个天真烂漫始终活泼的女孩就在身边。
她没有什么大的志向,没有崇高的理想,安安稳稳地生活不让父母操心就是她仅有的追求,就是这一点微不足道地小追求,主人公还没有来得及踏上准备的路,便因为突然的逝去戛然而止。
每个人都视死亡为重要之事,然而死亡并非庆典,人类还没有学会使最美好的庆典变得神圣。
子酥站到陆圆身边,望着夏弦的安神环久久不能平静。
“我还要留在大地上,请谅解我。”
陆圆轻声呢喃。
子酥侧目,陆圆的话出自《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本意似乎并非如此,但用在这里却恰到好处。
“抱歉,我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往这里赶了……”
短发男子挠着头,事情的经过已经听刘局叙述过了,但他依旧感到内疚。
“倒在这条路上的人何止千千万,夏弦只是比我们早去了一步,活着的人要尽力不留遗憾,才能让先逝者的灵魂得到慰藉。”
子酥提醒陆圆,不要太沉沦于痛苦,但实际上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心里的煎熬丝毫不逊色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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