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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照夜道:“你家仗着职务之便,藏了许多好书古书呢,还专门有个什么‘铁琴楼’。”
“书的事怎么能算?”长孙玦辩驳,“而且父亲说那都是没人要,他才拾回来的。”
长孙玦不和她斗嘴,前趋两步环住姜银儿的胳膊:“姜仙长,过几日有空,我带你回家里去看,刚好有许多道家孤本,我也读不懂呢。”
“好啊。”
三人是刚刚从国子监过来,崔照夜这两天见不到那位深居修养的少年,但冬剑集上立在天麟易前的道家少女也是现今声名鹊起的年轻剑者,几天来崔照夜带着她在神京游逛,谈论江湖剑事,两人在剑道上知见都很深,谈得也很愉快。
今日国子监彻底放课,有近十天的春假,两人才去接了长孙,同往修剑院而去。
毕竟好几天过去,少年总该恢复不少精神了。崔照夜想和他聊剑态和那雪中一剑,姜银儿想问问少年年关在哪里过,长孙玦不知要问裴同窗什么,但她很愿意坐在旁边听。
国子监往南一绕便是修剑院幽寂的单街,竹林冬日不凋,整条街上平日也只有剑院相关的身影,无非是剑生与几位爱出门的道启。
然而今日三人来到门前,却见一道颇为陌生的身影,正立定抬头确认着牌匾,既未穿剑服,也显然不是道启的样子——只是个瞧来同辈的少女。
她一身简素近朴的灰衣,微乱的黑发扎在脑后,转头看过来时,是张很姣好的面孔,只是表情很淡,而且泛着些不怎么见阳光的苍白。
她目光动了动,落定在穿着剑服的姜银儿身上:“你好。”
“……你好。”姜银儿抱剑一礼,“阁下有什么事么?”
“我叫屈忻,想找个叫裴液的人,据说他在里面修剑,能请你通传一下吗?”少女道,“博望州有信给他。”
“……”三人同时怔了一下,屈忻平淡地看着他们,像株冬天里的杨树。
崔照夜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笑道:“裴液是我朋友,我带你进去吧——是谁给他的信?”
屈忻低头看了看,把手抽了出来,取了帕子擦了擦,平声道:“多谢。”
“……”
“我一会儿还要整理新采的药材,不知你摸过什么,不大方便和你握手。”
崔照夜蹙眉:“我能摸过什么?”
“我不知道。”
“……”
姜银儿已明眸微亮:“原来是【小药君】当面吗?我是神宵姜银儿,幸会。”
长孙玦立在崔照夜后面好奇地看着这位陌生的少女,这时也举手道:“要不咱们还是先进去吧——好冷啊。”
修剑院不算太大,四人不多时便到了大名鼎鼎的“唐三剑”院外,然而敲开门后所见却并不如几人所料。
宁静的院子里,即便寒冬凛冽,颜非卿也依然一袭道袍,捧着书在树下默读,只是那张躺椅不见了,旁边架子上倒是披着许多洗了在晾的竹条;杨真冰脸上带着薄汗,出鞘的剑环在怀里,沉默地看着门前的四位少女,半晌道:“你们干什么?”
“我们找裴液。”
“裴液不在。”杨真冰道,“昨天就不在了,他说今晚也不回来。”
“啊?世兄不是还没修养好吗?”
杨真冰这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但他交代我得说他在,今晚也在。”
他看她们一眼:“你们别往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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