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漏洞百出;其三形势逼人,急于求成,不能扎实练习,平日和人拼杀或许看不出什么,但遇上名门正派,往往一触即溃。
武馆习练出来的苗子则颇合“中规中矩”四字,基础上没有太大的毛病,但比起大派弟子就显得僵硬死板,而真个拼杀起来又多半敌不过老辣的江湖人,往往是犹待磨炼,尚需进益。
大小云山这对同气连枝的兄弟宗门,虽然不是最最顶尖的那一层,但已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圣地,门服穿出去,该有的尊敬一分也不会少。
……
……
阴云铺满天空,天光暗得极早,大约是日光刚刚偏西之时,持杖披袍的常致远终于走进了院门,老人束起的苍苍白发有些湿乱,依靠在门框上喘了口气。
“我选了七个最有可能之人,若还有像大耳朵、林珏这样难以发现之人,暂时却是无能为力了。”
裴液转头看去,见都是武馆中寻来的少年,他们面色不一,但都带着一种茫然的不安。还有两个看起来刚刚十岁的幼儿,倒是没明白怎么回事,还在小声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裴液完全理解常致远的两难,他恨不得把所有有可能被害之人都集中起来保护,但县衙是否具备保护能力却要看荆都尉的脚程。
如果带回来的人多了,那些本来不必死的人,却被凶犯顺手屠杀怎么办?
“这事本非关键。”冯志已披上了那套重甲,给老人递过一杯茶水,“我这儿倒有件意外的事,调查鞋印的人回报,前两天还真有一位穿着黑袍的男人去本城的裁缝店买了新鞋,正是为首的那双脚印。”
常致远皱了下眉,敌人的从容对他们而言显然并非好消息。
转头沉声道:“沈常检,魂鸟回报了吗?”
沈闫平摇摇头:“没有,但应该快了,雨势难免有些影响。”
“好,诸位都进屋去吧。”常致远点点头道。老人是在场最虚弱之人,却俨然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众人悉悉索索地往屋中走去,常致远也重新拿起长杖,在地上奋力一拄,支撑着身体立直了。但跋涉了一天的双腿经过这么一小会儿的歇息却更为酸软,一挪步竟是一个趔趄,沈闫平连忙扶住了他。
老人无奈一笑:“真是‘老莲自殒不须风’。”
冯志就在门外台阶上坐下,一把大戟靠着柱子,沈闫平则抱剑立在房檐上。
之前所言“最凶险的一段时间”来了,对方到底是要按时举行最后一场仪式,还是杀了林霖后意识到不对已经逃离,亦或是他们有更多变通的空间,打算趁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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