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她让白刺去镖局的行为,千真万确充满了疑点。
江意行命人把里边的苏寒露叫了出来。
苏寒露正在自己屋里做这个月的帐,听来人说是六爷有请,冷笑一声,“收好账本,回来再看。”
她也没换衣裳,直接一身半新不旧的居家裙子出去见人。
江意行背着手站在双桐居外西南角的亭子等她。
苏寒露进了亭子,微微屈膝行了礼。
江意行皱眉看她这身打扮。
苏寒露见他不言,抬头不冷不淡问他,“不知六爷这时候寻寒露做什么?”
江意行也不理她带刺的话,直接问她清楚,“听姚黄说,你要在安州那边买地购产?”
苏寒露讶异地看着他,毫不客气道,“六爷,你是我爹吗?管天管地管我怎么花我的嫁妆银子?别说是世子夫人,便是国公夫人都没问过我的钱要怎么用!”
这基本就是指责江意行对她手里那点嫁妆银子有意染指。
对于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来说,这样的指控非常严重。
她要么就是大嫂眼中最善良最天真最可爱的小女孩,要么就是这样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毁人清誉——
江意行忍着不悦,也不愿意把她想得太过不堪,劝道,“我不是要干涉你的私事,而是这件事不行。别的事情你怎么做我们谁也不会说你不好,但是西北还很乱,大月王尚不知逃窜到了哪里,他随时有可能重新纠集漠北各部,重新杀回西北。到时西北一乱,你那些银子全都打了水漂?你能有多少银子在那边糟蹋?”
苏寒露脸色大变,“啪”地一声拍在亭子的石桌上,怒目喝道,“江意行,我敬你是我长辈,所以才处处给你脸面,你别给脸不要脸。西北再不好,也是我苏寒露的老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我老家就算尸横遍野,我就算所有的钱都砸在西北,那也是我心甘情愿,轮得着你给我说‘糟蹋’两字?!”
用“糟蹋”来形容她在家乡置业……
江意行顿生悔意。
的确是他失语说错了话。
他心中快速反思,是一直以来他总觉得她的来历有问题,所以才会下意识有各种不当的判断,今日她的直接情绪反应反而能说明,她的来历是没有问题的。
没有一个失去故乡的人,能忍受旁人这样诽谤自己的自幼生长的地方。
他呼吸数息之后,放缓了声音道,“是我说错了。但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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