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成了荣阳公主的驸马。
崔家与苏家的亲事黄了,于苏氏的影响本来不大。
崔家当时在将门中是领头的,明眼人都知道崔绪最终成了驸马有上面那位的推波助澜,苏氏纯粹是运气不好。
当时宜宁侯府也是如此想的,准备缓上一年半载再给苏氏议亲,谁知没过多久忽然有流言传出来,说苏氏与崔绪从小到大常在一起,耳鬓厮磨早已没了清白。
这流言彻底毁了苏氏。
无论苏氏的父母对女儿如何疼爱,与长兴侯府门第相当的人家再无人愿意娶苏氏为妇。
苏氏就这么在闺中又待了两年,直到一次出门上香偶然遇到了姜安诚,姜安诚惊为天人,不顾冯老夫人的怒火执意要去长兴侯府提亲。
当时宜宁侯夫妇为了苏氏的婚事已经操碎了心,东平伯府遣媒人上门,立刻就悄悄打听了一下男方,结果一打听,姜安诚无论人品样貌当女婿都够了,唯独东平伯府的爵位只世袭三世是大大的不足,然而女儿名声有损,侯府早没了挑剔的余地。
宜宁侯夫妇担心女儿受委屈,为苏氏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这丰厚的嫁妆让冯老夫人捏着鼻子不再吭声,心底却认定流言有几分真实,宜宁侯府自觉理亏才给女儿这么丰厚的嫁妆。
如此一来,冯老夫人对苏氏能有好感就奇怪了。
哪怕后来姜安诚明里暗里提了好几次苏氏是位好姑娘,冯老夫人却越发反感,认定了苏氏凭着美貌迷得儿子神魂颠倒,才一心为她开解。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年苏氏在贵女中有多光彩出色,后来看笑话的人就越多。
姜佩能知道上一辈的往事,显然不是凭空想出来的。
姜似本不欲与一个嘴贱的小丫头逞口舌之快,可辱及先母却不能再忍。
“怎么啦,有人心虚啊?”姜佩掩口笑起来。
她就不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姜似敢打她不成?而论起打嘴仗,她可不输人。
姜佩这么想着,转了转腕上玉镯。
这对玉镯是嫡母听闻她与姜似起了争执后赏她的,显然是对她如此做的认可。
姜似目光凉凉看着姜佩,并没有撸袖子打人的打算。
有些人记吃不记打,跟这种人动手白白浪费力气。
姜俏见姜似一言不发,暗暗翻了个白眼。
平时对她这么能,现在当什么小白兔啊,上啊,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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