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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张典史对西门恭也进行了一番教导,教育后者要忠君勤事,不要流连烟花之地。
听的西门恭直皱眉。
我先去前院正堂找弟兄们吃酒,你再坐一会儿,寻个机会也去前院。
好。
离开茅房,陈初回席,西门恭则出了妙玉阁的院子。
刚走到院门外,却听一阵嘤嘤啜泣,不由转头看了过去。
翠鸢也看到了西门恭,连忙上前屈身行礼,惊扰了西门大官人,大官人莫怪。
西门恭视线越过翠鸢,仔细一瞧,不由打趣道:这不是玉侬姑娘么?怎哭成泪人了,被我陈兄弟见了,该心疼了。
听见西门恭提起陈初,玉侬好不容因憋回去的啜泣又变回了呜呜哭声。
西门恭哈哈一笑,回身进了妙玉阁。
兄弟,出来一下。西门恭站在院内唤了一声。
陈初出来后,西门恭笑眯眯附耳说了几句,便甩开双腿往前院去了。
随后,陈初也出了妙玉阁,一眼便看见了玉侬,这是怎了?
玉侬闻声抬起了梨花带雨的脸蛋,两侧嘴角下弯,似是又想哭,却忍了回去,期期艾艾上前两步,伸手抓住了陈初的食指轻轻摇了摇,公子,奴奴不要你的钱了呜呜呜
说罢,又哭了起来。
嘴里还在不停重复着‘奴奴不要你的钱了奴奴不要钱了’
因为往前迎了两步,玉侬从阴影里走到了院门处灯笼光影的范围内。
此时房门开着院门开着,一楼小厅内刚好可以看见此处。
坐在主位的张典史夹了一块炒鸡卵却忘了吃,一双三角眼直直盯着门外。
张文才等人有所感,也扭头看了过去。
只见蒙蒙灯影下,那绯衣少女低垂螓首香肩耸动,一双玉手抓着陈初的食指边轻轻摇晃,边低声说着什么。
似嗔似娇。
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又像是在向情郎撒娇。
那娇憨小模样,看的几人眼睛都移不开了,心中更像是有小猫抓挠一般,酸痒难当。
外间。
陈初终于通过翠鸢的讲述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便低头在玉侬耳旁说了几句。
一脸泪珠的玉侬闻言,愕然抬起头,哪天公子也是头一次?
小些声!
咯咯不知道获得了什么喜讯,玉侬竟被逗的破涕为笑,这么一笑,残留在眼睑脸颊上的泪珠纷纷滚了下来。
芙蓉泣露,大概就是这般模样。
可只笑了两声,玉侬却又嘟着嘴哭了起来。
又怎了?陈初头大。
公子又来诓奴奴呜呜呜你说你也是头一回,那公子怎会恁多花样呜呜呜
陈初。
噗嗤
躲在一旁听戏的翠鸢实在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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