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架上。
“给澄海打电话了吗?”梁净秋突然问。
“没有,”沈婳想了一下,说:“不过他有给我打电话。”
梁净秋皱眉:“什么时候?”
沈婳:“上午。”
“他那边,没什么事吧?我给他打电话没打通。”
“没事,”沈婳说:“他手机没电了,忘了充。”
梁净秋这才放下心来,但心里也略有隐隐的担忧。
傅澄海给沈婳打电话,都没给她这个母亲报平安。
他现在行为举止,越来越让人难猜。
梁净秋抬眸,看见沈婳平静如水的脸,问:“你也没和澄海说在我这儿的事?”
“嗯,”沈婳说:“这是我和您的赌约,和他没关系。”
梁净秋眼底闪过微微的讶异,“没想到,你还挺懂规矩,不是那种遇着事,就会哭着喊着找男人求助的性子。”
“您在电话里说,和我约法三章,我知道您一定是讲规矩,讲道理的人。我明白您的想法,所以不会那样做,”沈婳说:“如果我只会依赖傅澄海,也不会来可园。只是,我还是想听您具体的想法,到底要怎样和我约法三章。”
“听话听音,敲锣听声,你倒是会抓重点。”
这不是刻薄的挤兑,而是梁净秋对沈婳真实的佩服。
她,不简单。
目的性和逻辑性都极强。
这样也好,讲起话来不费事。
“我对你,有三点要求,只要你能做到,我对你再不会有其他意见。”
“请讲。”
梁净秋兀自端起一杯茶,浅浅抿一口,紫砂杯口掠过她朱唇,如雁过无痕,轻盈飘逸。
“第一条,就是刚刚过的考验,不要做个无能且遇事只会靠男人解决的女人;第二条,也算你做到了——”
她视线落在沈婳的手上,“受伤了,也没说退缩,算你过关。”
“第三条呢?”沈婳问。
“第三条,考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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