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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眸色一亮,一招江潭落月复西斜攻向曲阳楼左侧颈部,此招,攻得便是出其不意。
曲阳楼抿嘴一笑,低头避了过去。
二人便又缠斗起来。
而这边,中毒的谭姓官员已然幽幽醒转。
那名黑衣男子本一直未出声,见状,他不由冷冷道:“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卫公子,竟还颇懂医理。”
卫怀济边关注着任雪婵那边的战况,边谦虚道:“颇懂不敢当!只略懂而已。”
吕府尹道:“这位小公子莫谦虚!谭粮司如今已醒,小公子你功不可没。”
卫怀济道:“医者父母心!这是在下该做的。”
说完这句话后,卫怀济便后悔了:他竟自称是那谭粮司的父母?!这样堂而皇之地占朝廷官员的便宜,也是太大胆了些……
不过还好,众人都沉浸在谭粮司已醒的释然里,无人在意卫怀济话里的意思,他才暗暗松了口气。
不然因为说错话,治自己一个大不敬之罪,也是有的。
再说曹方来和吴奎,他们一直在旁边盯着任雪婵和曲阳楼的一举一动。
只有段瑞一人皱着眉头,仔细打量卫怀济。
直听到他说自己略懂医理,又说医者父母心,段瑞方才大叫一声道:“我想起来了!”
曹方来扭头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起什么了?!别大惊小怪的!再给我丢人!”
言罢,曹方来还别有用意地瞪了吴奎一眼。
吴奎一想到方才孩童之事,便赶紧示弱般地低下头,算是将这冷眼不声不响地接下了。
段瑞不理曹方来的态度,直接快步走到其身边,小声道:“方才黑灯瞎火的,我看得不甚真切!加上,他又没背那日的药箱子在身上,我便一时没有记起他是谁……现下,我终于可以肯定,他便是那日在如意茶馆,救走任小娘子的小贼!”
曹方来和吴奎闻言,一齐向卫怀济望去,见他果然依旧是那日的一脸蠢相,心下才都恍然大悟。
于是,曹方来冲段瑞和吴奎点点头,三人便心照不宣地向卫怀济走去。
可还未等他们到达卫怀济跟前,曲阳楼那边,却先出事了。
只见他右手扶住院内的一颗老槐树,半躬着腰在那里吐的昏天暗地。
翩翩佳公子的形象,顿时一去不复返。
任雪婵见状,不由捂着肚皮笑道:“我都告诉你我要用毒了嘛!你为何偏不信?!可真是个怪人!哈哈哈哈……”
曹方来三人见状,只能先跑到曲阳楼这边。
一看他的症状,三色鹰便知道:他这是又中了两重虚了!
是以,现下三人只能隔着一段距离,对曲阳楼进行言语上的安慰,但却无一人敢上前搀扶。
任雪婵道:“怎么样,曲公子?这滋味……着实让你想念吧?”
曲阳楼低头拼命干呕,无暇说话。
毕竟,那些蛇虫鼠蚁源源不断地从自己喉咙里被吐出来,任谁都不会泰然处之。
曲阳楼只觉,自己的肝胆内脏全都皱巴巴地挤做一团,生不如死。
任雪婵却语气轻松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看,你现在吐得这么难受,我实在是心疼的很呐!要不这样,我把两重虚的解药给你,你把琉璃噬心毒的解药给我,如此一来,我们两个都不算亏本,如何?”
曲阳楼闻言,不禁抬起头来。
他的面部虽已因剧烈呕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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