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了牛乳、羊乳和骆驼乳来和面。再取一只鸡蛋,只要蛋清,用筷子打散至白色,蒸成酥皮。馅子则是用的南海椰奶冻做成,口感也是极佳……”
没等绵绵说完,任雪婵的两眼已经放光了。
绵绵见状,便笑笑道:“既然任姑娘的已经吃完了,那……就烦请你把这个月饼也吃了吧。我再去给大家弹首曲子,助助兴。”
任雪婵高兴极了,忙从盘子里抓起那最后一只月饼,放进嘴里,几乎一口吞下。
然后,不出所料地拼命咳嗽了起来。
唐御好笑又好气地给她斟了杯茶水,揶揄道:“虽是好吃,任姑娘也应慢些吃才是。”
曲阳楼玩味地看着先前还是水火不容的两人,此刻已经相安无事了。
绵绵走到拂珠琴前坐定,刚弹了没几个音,便听外面的船夫惊慌失措地叫喊道:“走水啦!走水啦!大伙儿快些逃命去吧!”
接着,就是“扑通”一声。
虽没看见人影,但想来也应是那船夫弃船逃命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浓烟转瞬已经蔓延到画舫内舱里。
几人匆忙掩好口鼻,一齐冲到了画舫的甲板上面。
待站定后,曲阳楼四处观察了一番,才发现:因得画舫是用大量帷幔、绸缎所布置,所以火势蔓延极快。
四周浓烟冲天,明火肆虐,此时,船舱内的木质桌椅也被烧着了,整座水晶画舫的火,眼见着已到了无法扑救的地步。
绵绵率先拉起花菱,二话不说,便“扑通”“扑通”两声,一主一仆就那么一头扎进水里去了。
只片刻功夫,唐御便见她们主仆二人皆已游远,便知她俩水性,定是十分不错。
于是,他也不着急跳下去,而是打湿了自己的衣襟,重又掩好口鼻,扭头回了船舱里。
曲阳楼冷哼一声:“小贼真是找死!”
任雪婵被火烫的直跳脚,匆匆忙忙地也要往水里跳,却发现自己的衣领处被人拽住了。
回头一看是曲阳楼,她不禁怒道:“放开我!”
曲阳楼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湖面道:“绵绵姑娘已经逃远了,现下,只剩任姑娘你。曲某人今晚可不能白来一趟,总得讨个什么彩头吧!”
任雪婵用尽力气想拂开他的手,嘴里还不忘骂道:“你无耻!”
曲阳楼却呵呵一笑,似是并不在意。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任姑娘既然知道曲某无耻,那就不要挣扎了。乖乖从了我,还能少受些委屈。”
任雪婵简直欲哭无泪。
因曲阳楼不通水性,所以他不可能跳湖逃走。
只见他点了任雪婵的穴道,然后用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腰,施展轻功,从水晶画舫往岸边点水而去。
虽然,水晶画舫已行至湖中央,但曲阳楼的轻功着实不赖: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到了湖岸边。
刚一站稳,旁边一应下人便急忙上前:“公子、堂主”地叫个不停。
曲阳楼不理众下人,他先解开任雪婵的穴道,道歉道:“让任美人受委屈了。”
任雪婵却似没听见一般,疑惑地盯着曲阳楼的眼睛,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内力再好的人,现下也应该差不多了……”
曲阳楼没听明白任雪婵的意思,便耐着性子问道:“任美人说什么?”
待问出这句话后,曲阳楼便觉胃里一阵翻涌,并控制不住地呕吐了起来。
他看见自己:先是吐出了一只蝎子,而后是一只老鼠……
曲阳楼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然,怎么会出现如此荒唐的幻觉,蛇鼠虫蚁……都从自己的喉咙里出来了?!它们是本来就在自己的肚子里吗?!那是什么时候吃进去的?!曲阳楼全然不知。
而就在这个当口,任雪婵突的施展轻功,飞出去几丈开外。
她嚣张地笑笑道:“这‘两重虚’的滋味儿如何啊,曲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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