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剥落的墙壁一般,空中的血红条块不像云彩,却像是喷溅上去的鲜血。愁云惨雾立刻让卡卡西回想起了宇智波家族的最后一夜。破败的穹顶之下,是野草丛生的枯黑大地,野草本身也仿佛刚刚经受过烈火的侵袭,让人望而生畏。
在这片蛮荒之地的正中,卡卡西正像当初被卑留呼俘虏时一样,以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姿势被捆缚在一个算不得高大的十字架上。他想动动身体,却无能为力——嗯,没错,自己现在肯定已经身在那幻术“月读”之中,就不要费这个力气了。
鼬就站在卡卡西面前,手中拿着一把长刀,卡卡西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感觉得到,这家伙的唇边含着一丝微笑,像是对即将要发生的某些事感到期待一般。
“你没有血继限界,”鼬平静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
毫无征兆的,那把长刀刺进了卡卡西的腹部。卡卡西的身体无法动弹,却还能低头看到鲜血迅速涌出,将那忍者绿马甲染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紫褐色。那把刀插在他的身体里,带来一种带着烧灼感的剧痛。卡卡西忍不住发出一声被强行压抑着的痛哼。
……
……
……
他带着满头疼痛过后的冷汗清醒过来。身体动不了,却还能低头。卡卡西喘着气看了看自己的腹部,那里覆盖着完好的忍者绿马甲,没有什么鲜血,更没有被刀子割开的伤口。然而,那种新鲜的疼痛始终徘徊在腹部。周围的环境依然是一派凋敝,让卡卡西几乎不能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鼬站在他面前,持着长刀。
“在月读世界里……”
“……一切归我控制。”
两个鼬一人一句话,配合完美,正如他们同样配合完美地将长刀一先一后刺进了卡卡西的身体里。在这种攻击下,就算是卡卡西这种意志坚韧到了极点的忍者也无法忍受,他终于发出了惨叫声。
鼬依然含着笑说道:
“在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里,我会一直用刀子刺你,好好享受吧。”
……
……
……
卡卡西从剧痛当中醒来。他衣衫整齐,一副没受到什么攻击的样子。只不过,他依然身处十字架上,双臂双腿被牢牢绑住,一动也动不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在流着血。不,当然没有真的流血,但是,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诉他,他在流血,或许会流血而死。
这是一种心理暗示。那些意志力不强的人会被幻术所骗,觉得自己被刺伤却无人施救,他们兴许会真的被自己吓死,稍微好些的也是精神崩溃。而他,卡卡西,他知道一切都是幻术,都是假象。鼬骗不了他,万花筒写轮眼同样骗不了他。
两个鼬站在他面前,手握长刀。不,不止如此,在几米开外,有同样的一个卡卡西被绑在十字架上,他身边也站着两个持刀的鼬。
“在月读世界里,时间、空间……”
“……一切归我控制。”
刀子插进了前方那个卡卡西的胸腹间,剧烈的疼痛却同样反映在了他“本我”的身体上。卡卡西低声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幻术”,声音破碎让人分辨不清。而在他身边的一个鼬却发出了一声清晰可闻的笑声。他将手中的长刀再次刺进了卡卡西的肚腹。
“幻术是假,疼痛可是真的。我不会加强它,却也不会削弱它啊。”
这种双重攻击令卡卡西精疲力竭,但真实的疼痛却好像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卡卡西惨叫着,看着眼前那染血的刀锋上挑着暗黄色的胆汁。他的双眼开始模糊起来。这是幻术,是幻术。鼬无法打倒他。拷贝忍者卡卡西,拥有着那样令人心碎的过去。他不会被这种程度的攻击打倒……
除非杀了他。
……
……
……
几百个十字架竖立在场地中,几百个卡卡西被挂在上面,几百把长刀毫不犹豫地插进身体里,给每个人都带来多重的剧痛。卡卡西无力地喘着气,感受着自己的濒死体验。不,他不会死,更不会被吓住。这是幻术。他听着鼬在耳边的残酷声音:
“……还有七十一小时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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