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还不让进城?”男孩重复道,“那……那阿泰的病怎么办?”
“是啊,该怎么办……”女孩咬住嘴唇。月溪安京这才注意到她的牙齿倒是很白。“忍者大哥,我弟弟他生了很厉害的病,我们是听说城里有个大夫医术很高明这才过来的,您看能不能……”
她不由自主地用上了敬语。这在那些想混进城的战争平民那里倒是很常见,月溪安京也不怎么当回事。可是这种话用她那种软糯的嗓音说出来,月溪安京却感到一种由衷的舒坦。
“不行,现在是战时,你们也看到了。”月溪安京继续打量眼前的小姑娘,嘴上却不让步,“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我是绝对不能放你们进城的!”
“求求你了,忍者大哥!”那男孩求道,“我弟弟他真的病得很重,如果不赶紧看医生,他说不定会死的!”
“是啊,忍者大哥,”女孩子也皱着眉头哀求,“你……你是不是怕我们是什么来路不正的人,我们保证绝对不会干坏事的,我们只要给弟弟看完病,马上就走的!”
眼下旁边并没有什么进城的人,所以月溪安京倒是有的是时间和这几个孩子耗着,更何况这会就连感知系忍者都没发现异常,他当然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他还觉得被他们苦苦哀求着,就连自己的形象都高大上了很多呢!
那女孩见苦求不管用,直接拉住了月溪安京的袖子,扯了他两下:
“忍者大哥,求你来看看我弟弟吧!他真的生病了啊!”
月溪安京走近那手推车,低头看了看车上的白发男孩。那男孩紧紧闭着眼睛,破烂的薄被下,他的胸脯在微微起伏着。还没等月溪安京问出什么话来,男孩瘦弱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过去,他用力撑起身体,摘下口罩的一边,往地上吐了口鲜血。
女孩满眼泪水,一边上去扶住弟弟的身体帮他拍背,一边低声跟月溪安京解释着:
“阿泰前几天不知怎么就生了病——可能是着凉了什么的,我们还以为他咳嗽两天就能好的。可是现在越来越厉害,这几天连头发都白了,还开始吐血……忍者大哥,求你了,我们听说城里的菊地医生特别厉害,这才赶过来的。阿泰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啊!”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来,把脸上沾染的灰尘冲开了些。
这小姑娘的皮肤还挺白的。
月溪安京凑过去,把手放在阿泰的白发上捻了捻,然后,又搭上了他瘦骨嶙峋的手腕。
“……倒是病得很重,”月溪安京回过头来看了女孩一眼,“可是他又是咳嗽又是喘的,这病不会传染吧?这样的话我可不答应!”
眼见守卫似乎有些松了口,男孩和女孩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些激动,他们连声说道:
“不传染不传染,忍者大哥,你看我们天天和他在一起,也没有被传染啊对不对?我们保证他的病一好,我们马上就离开,不会赖在城里不走的!”
“你们想赖着也不行啊,城里夜间戒严,街头的那些人都会被赶出城的!”月溪安京想了想,说道:“看你们也实在可怜……这样吧,我马上要换班了,你们在旁边等着,我下了班带你们一起去看医生好了。”
女孩喜极而泣,让人不由得心生恻隐。
有月溪安京保着,三兄妹逃脱了被剥光衣服搜身的命运,但是仍然有人隔着衣服摸遍了他们全身(在月溪安京的请求下,女孩被安排给了一个女忍者做检查),他们的随身物品也被细细搜查过,不外乎是一些干巴巴的饼子,还有一点点钱什么的,一点不违禁。至于那架手推车,守门忍者看了看那脏兮兮的板子,摸了摸磨损得犹如狗啃一般的车轮,连踢也没踢一脚(因为可能一脚下去那东西会直接散架),也就放行了。不过,他们居然从大点的男孩身上搜出了一副橘色护目镜,这种东西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吧?
“那……那是我捡的!”
大男孩涨红了脸分辩道。
“捡的还是偷的啊……”
守卫嘟囔了一句,不过并没有因为这么点东西为难几个人。反正有月溪安京在呢,出什么事他负责就是了。
何况那只是一副旧护目镜而已,又不是什么起爆符之类的东西。
在得到了守门忍者“完全没问题”的确认之后,四个人终于进了城。月溪安京走在三兄妹身后,一边看着女孩子细细的小腰风拂杨柳一般在他眼前轻轻摇曳,一边思考起来。
那个姓菊地的医生收费出奇的高——虽然前几天因为发战争财被城主收拾(月溪安京肯定这个消息还没有被这三兄妹知道),但老头子良心发现之后的施恩对象也肯定不包括这些难民。这样好了,送他们过去时,他可以先不出面,看他们这落魄模样,显然身上没什么钱,再加上没有后台,肯定会被菊地大夫拒之门外。等他们撞墙了之后,就有他月溪安京的出场机会了。那老家伙从前曾经欠过他的人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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