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后来也看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小说,里面写到的服毒(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都一样)的人最后一般会“安详地躺在床上,面色如生”。他一向是连嗤之以鼻的态度都懒得拿出来的。那些作者……他们以为这是童话故事吗?只有被上天眷顾的白雪公主才有可能跟他们笔下的人物一样!他们并没有看到过真实案例,甚至连查证都懒得做。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他们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胡编乱造的?就为了欺负那些同样没有经验的读者?服毒而死的人,怎么可能凄美地动作优雅地躺在床上还能任人瞻仰啊?他们面色青紫,他们的指甲都会变成紫黑色,他们的嘴巴和眼睛都会张开,七窍当中会流出污血;他们可能会痛到满地打滚,可能会满世界呕吐,可能会尖叫哭嚎,可能会用手在木质地板上抓挠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痕迹,直到慢慢绝望地无助地死去。而他们死后的尊容,可能会把自己最亲近的人吓得落荒而逃吧?
而那些隐忍的人,可能不会在毒性发作之后有什么大动作,顶多也就是像那个人一样,歪倒在地板上,咬紧牙关忍受着非人的痛苦,将对这个世界的全部眷恋都转移到自己的指尖,却丝毫不肯在周围造成任何破坏——就像是他拒绝在这个世界上再次留下什么痕迹——他只是紧紧握拳,让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粘稠的鲜血逐渐渗出填满指缝。呼吸逐渐停止,身体慢慢冰冷,然后,再被自己看到。
卡卡西完全忘记了自己当时是个什么反应,也忘了自己有没有哭。他回想起来,那几天的时光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轻纱,模模糊糊,似是而非。总之,在三代派来的人将一切事情都料理妥当之后,自己便毅然决然地搬出了空旷得没有人声,只剩下几窝筑巢的燕子还在觅食的旗木老宅,进了忍者宿舍,开始了他习惯至今的忍者生活——三代并没有给他指派什么监护人,也没有推荐他去什么孤儿院——这样很好。
而这些年,他也再没有回过老宅——就让它在木叶的历史当中一点点风化、腐朽下去吧,就和那个人一样——这同样很好。
而仅存于世的自己,未来会在慰灵碑上留名——和那个人不同。他任务失败,全村人都来谴责他;他软弱地选择了自杀,并没有几个人来祭拜他。所以,他从来没有在慰灵碑上留名。无法被
刻在石碑上的名字,不会长久地被人记在心里。
卡卡西坚信这一点。
……
……
……
凛和带土接了任务之后,随便在外面吃了碗拉面。两个人来到火影办公大楼外面,一边聊天一边靠点。带土很高兴,自打组建小队以后,和凛在一起独处的机会太少,都没法和她好好说说话
。另外就是,自己终于有一次能比卡卡西到得早了!
“凛,你的医疗忍术最近学得怎么样?”
说到医疗忍术,带土可算是难得地选择对了一次话题。
没错,性格温柔中规中矩的野原凛,居然是一个难得的医疗忍术的天才。
但是,凛自己却还有些不敢相信。天才?这种词可能和自己沾边?
“……应该还好吧,”凛不确定地应了一句,“反正羽田老师倒是说我的进度不错……”
羽田老师,就是玖辛奈介绍的那个医忍老师,脾气几乎和玖辛奈差不多急躁。最近在和玖辛奈的交往当中,她可没少说凛的好话。
“你一定没问题的!”带土对凛一直抱着盲目的信心,“师母也是这样说的呢!”
就算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些怀疑——可谁不愿意听人说好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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