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长安的方向退去。
刘贺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的几个迎驾使也松了一口气。
灞上到长安只有不到三十里路了,谁都不想在这最后关头,再闹出什么波折来。
“殿下,太仆寿成已经乘天子车驾退回长安,拜请殿下起驾。”乐成跪在地上说道。
“不急,等天子车驾先行一步,寡人再起驾。”
“诺。”
一刻钟之后,天子车驾彻底消失在了驰道上。
这个时候,刘贺才下令迎驾团继续出发。
乐成不敢大意,骑着马守在了轺车边上,寸步不离。
而刘德和丙吉两位副史则回到了车仗前方原来的位置上。
和忙前忙后的乐成比起来,这两个副史很清闲。
别说是与乐成相比,就是与利汉相比,他们也要轻松不少。
只要正史还能行事,他们这几个副史就是备份罢了。
“马上就要到长安了,离家多日,我等总算回来了,不过家门就在眼前,为何看丙公似乎有一些不悦?”刘德打趣道。
宗正寺与光禄寺平日常有交集,所以二者也算是熟人。
但是由于迎驾之事有些敏感,刘德这一个多月来一直都与丙吉保持着距离。
如今,迎驾的使命即将完成,刘德才稍稍放松下来,打算与丙吉攀谈一番。
“不知刘公是从何处看出我不悦的,天子虽然大行,但是新君待立,身为大汉臣子,我为何不悦?”
丙吉和刘德年龄相仿,虽然因为入仕较晚,所以品秩低一些。他在朝中是一个独行侠,虽然是给大将军当过属官,但是却与其余霍党的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每天下了朝之后,丙吉都是立刻就赶回家中,深入简出,很少参加同侪的宴饮。
久而久之,长安城里就传出了丙吉惧内的闲话。
只有刘德却知道,丙吉和其夫人琴瑟和鸣,惧内之事简直是无稽之谈。
丙吉之所以不愿与其他人交往,最关键的一点恐怕还是不想离霍光太近吧。
其实,朝中不乏这样的人:他们看似霍党,实际上对霍党却不死心塌地。
而这些人,就都是刘德想要拉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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