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王,大闹相府,恐怕有失体统,有些不妥。”
禹无忧说得很委婉,就差直接说刘贺“狂悖”了。
“何止是有失体统,恐怕又要被这昌邑县的百姓说成狂悖了。”
“但,寡人本就狂悖,谁能奈我何?”
是啊,只要不造反不谋逆,其他人能奈刘贺何呢?
“其实,殿下也可以私下先与安乐相或者郎中令陈诉,让他们事先有个准备。”
“无忧啊,你还没有明白吗,田不吝根深蒂固,也许相府的门亭长都被他收买了,寡人前脚进了相府,后脚恐怕就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
“至于郎中令那里,他已经提前和寡人说过了,让寡人以后便宜行事,他只管长安的事情。”
“更何况,你如何确定这安乐相……”
刘贺的话说到一半就够了,禹无忧是从聪明人,一点就透。
“下吏明白的。”
刘贺看到自己说服了禹无忧,兴奋地站了起来,一旦打定了主意,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接下来,寡人亲自来写那鸣冤用的自诉。”
“你再把这账目上所有的证人都找一遍,告诉他们三日之后,来王宫门口汇合,陪寡人一同去击鼓鸣冤。”
“全部?”
哪怕不能找来所有人,能找到的也有一百多人,这未免有些过于乍眼了。
“对,全部,要闹就闹一个天翻地覆。”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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