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
胡承荫把报纸递给两人,这已经是一周多以前的报纸了,但上面的消息仍旧足够激动人心,贺础安一边看一边念了起来:
国立临时大学,由长沙迁滇后,文法两学院决定暂设于蒙自我们不在昆明上课吗?要搬到蒙自去?蒙自在哪儿儿啊?
虽有些困惑,贺础安仍接着念下去:
经行政院会议,及国防最高会议通过,更名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原来四月二日教育部就已经电令临大改名了,咱们都不知道!常务委员梅贻琦已离桂林取道越南来滇,十日内即可到达其余教职员二百余人已抵滇,一部分图书一起,约八百余箱,亦由香港运来,图书将运至蒙自,太好了!这下有书看了!仪器则运来昆明,至于粤港一带而来之男女学生已有数百人之多,此外步行学生,于本月四日已离贵阳,月内即可完全到滇!
看来咱们步行团算是最晚到的,这离月底也没几天了,没准明后几天就能进云南境内了。陈确铮把报纸接过来细读。
胡承荫脱掉湿透的衣服,一边用毛巾擦干头脸一边说:
这一路走过来,我无数次想过,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好想在柔软地棉絮上睡个好觉啊,我已经受够了下雨了,就这么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快到地方了,这辈子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回想起来真是挺不可思议的。
贺础安仰躺在床上,把报纸放在胸前:
‘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啊这名字听起来真好听,以前的国立长沙临时大学这个‘临时’大学总是一种不长久,随时随地要就地解散的感觉。
现在看看,果然是不长久呢,才半年就结束了。胡承荫边说边拧开水壶盖子喝水。
话不能这么说,正是因为有了临大把我们大家从四面八方聚拢来,才有了今天的南迁,他们是一脉相承的,只是名称不同而已,没有长沙临时大学,就没有西南联合大学。
陈确铮说完,看向窗外的雨丝,雨滴持续不断地敲打窗子,发出细密的啪啪声,更显得夜的安静,然而许多人在这天夜里都失眠了,中国军队终于迎来了久违的胜利,给中国人民打了一剂强心针,战场接连失败的阴霾一扫而空,抗战胜利的火种在每个人的心中越烧越旺。
虽然台儿庄大捷的胜利让很多人因为失眠而睡眠不足,可早上赶路的时候大家的尽头更足了,似乎是为了配合大家的心情一样,天气分外晴朗,沿途照例翻山越岭,沿着公路一路盘旋到山顶,再从山顶迂回下行到山谷,好在大家早就成了赶路的行家,丝毫不以为忤。但面对险要的二十四个‘之’字弯,大家都不能保持淡定了,汽车在公路上谨小慎微地爬行,速度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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