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看那个扮演卖艺女香姐的是谁?
可能是因为步行团没有女生,所以香姐的角色只能由男学生反串,但他们都没想到那个一心吟诗的牟光坦居然愿意自我牺牲,牟光坦虽然个头不高,但身体颇为结实,难得他能把壮硕的身体塞进狭小的碎花袄中,头顶的假发看来也十分劣质和廉价,露出剃着青岔的鬓角,因为造型的反差,台下很多同学起初爆笑出声,可牟光坦丝毫未受影响,渐渐地大家都不笑了,反而沉浸在剧情之中,当大家看到牟光坦扮演的香姐被鞭子抽打后发出血泪的控诉时,大家都感动了,随即发出群情激愤的喊声,礼堂的氛围被带到顶点,当他们鞠躬下台的时候,台下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
接下来上台的是贵阳医学院教授朱懋根,他表演的是小提琴独奏,演奏了一曲由李四光作曲的《行路难》,曲调时而哀伤,时而轻快,十分动听。随后卫生人员业余服务团表演了小合唱,胡承荫和贺础安好久没看到文艺表演了,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发现身边的陈确铮不见了,紧接着就听到报幕员走上前来,说道:
下一个节目是,由长沙临时大学哲学系二年级的陈确铮同学给我们带来的口技表演!
口技大家都听说过,但谁也没有真正看过,听到有人表演口技,大家热情的掌声瞬间淹没了礼堂,只见陈确铮从容走向台中央,站在话筒后面,用双手调整了一下话筒的位置,然后把一只手掩在嘴边,配合口腔发声,紧接着就传出了火车进站的声音,蒸汽火车喷气的轰鸣声惟妙惟肖,台下的许多同学忍不住四下张望,很快,轮船的汽笛声突然响起,之后突然响起婴孩的哭声,还有啧啧的吸乳声,再后来是一系列动物的叫声,小狗打架小猫捕鼠屠夫杀猪,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最后还表演了打开汽水瓶盖子之后发出的嘶嘶声,然后
他仰头比出想要喝水的形状,让后假装呛到,咳嗽了半天,把手中的空气水瓶丢到地上,又用嘴巴发出了瓶子落地的乒乓声,逗得台下哈哈大笑,陈确铮就在一片笑声和掌声中鞠躬下台了。
可以啊老陈,你还有这一手!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啊?陈确铮刚坐到座位上,就遭到了胡承荫的追问。
我不但会这一手,还会许多手,你以后再对我好点儿,我会考虑再多露几手的。
你看你这个欠揍的样子,夸你两句你就不知道姓啥了。
我姓陈。
两人正在斗嘴,报幕员上台报幕,说下一个节目就是欢迎会的最后一个节目,是由以为清华的老校友胡安陶先生的独唱《thestroseofsuer(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他五十有余,曾在美国波士顿研究音乐,他上台的步伐稳健,在舞台中央站定,十分绅士地行礼,当他的嗓音在礼堂里响起,大家都被震慑住了,没想到他的声音极其清越洪亮,完全不似年过半百的人的唱腔,这首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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