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大早去哪儿了,我们刚刚去打针都没看到你。
我去健身浴室洗澡了啊,去晚了人太多!你们也赶紧去吧,我们出发之后可能就没有什么机会好好洗澡了。我洗完澡才去打了针,你们都打过了吗?
听他这么说,陈确铮又露出使坏的表情:
那你有没有
胡承荫瞪着陈确铮,露出威胁的表情。
有没有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害怕啊?
打针有什么可怕的?我倒是听说早上有一个男同学打针的时候晕倒了,还是马约翰把他背到医务室的,引发了不小的轰动呢!我去晚了,没赶上,你们看到了吗?
牟光坦边说边整理洗浴用品,把毛巾挂起来晾干。
这时候贺础安也回来了,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胡承荫,却发现胡承荫对着陈确铮挤眉弄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是如果说出去他就不活了。陈确铮看着他绝望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来着听陈确铮这么说,胡承荫直接倒在床上,把床单盖在头上装死。
你看见了吗?叫什么?是哪个班的啊?牟光坦好奇地追问。
贺础安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用眼神示意陈确铮不要说,陈确铮好像没看到一样,接着说道:
我们只看见马约翰把他背走,离得太远了,又一堆人围着,没看到脸。
哦,那太可惜了。说完牟光坦往床上一躺,看他的诗集去了。
胡承荫从被子里露出一张气鼓鼓的脸,咬牙切齿地无声说了一句:
陈确铮,我恨你!
胡承荫说完,头朝里屁股朝外,面壁赌气去了。
陈确铮完整接收到了胡承荫的讯息,朗声说了一句:
荣幸之至。
贺础安也忍不住莞尔一笑。
陈确铮没头没尾地一句话让牟光坦回过头来,看着反应各异的三人,丢下一句:
莫名其妙。
可能是因为上午本就身体不适,又受了惊吓,在加上伤寒疫苗的副作用,胡承荫很快就沉沉睡去,可是他没睡多久,就被陈确铮摇醒了。
狐狸,快起来!快起来!
你别烦我,我想睡觉!
我有件事儿告诉你。
不听不听!
不听?那你见不着楚青恬可别后悔啊!
胡承荫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
楚青恬要走了?什么时候?
刚刚梁绪衡急急忙忙来找我,她说今天走海路的第一批同学就要出发了,本来楚青恬跟梁绪衡都是第二批走的,但第一批名单里有一个女同学突然拉了痢疾,没能成行,楚青恬就跟她换了去广州的火车票,改成了今天走。梁绪衡猜想你一定很想给他送行,就特意赶过来告诉你。火车三点半出发,你如果现在赶到火车站,应该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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