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不安,只怕有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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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湖去了田家定好了婚约的诸多事宜,愣愣地坐在田上,神色复杂,他在村里走了一遭,唯独没见着李叶盛。
回忆起弟弟昨夜里那声低喝和李通崖的暗示,李长湖晓得叶盛多半已经被项平杀了。
李长湖心中一阵痛苦,小时候叶盛和通崖小小的两只,总是乖乖地跟在自己身后下河捞鱼。
他依稀记得盛儿抱着条大青鱼,笑嘻嘻地喊着:“兄长兄长,看我!”通崖明明羡慕不已,却总是偏过头都着嘴不去看他。三人玩累了就站在河边尿尿,比谁尿得高,比谁尿得远。
只是后来伯母死了,二伯也卧病在床,叶盛短短数月性情大变,再也不是从前的他了。
“罪不至此啊!”
李长湖眼角有了些晶莹,他总觉得能再劝劝他,再让他学好,认真保护好弟弟叶生,好好活着。
“长湖!”
一声叫唤惊醒了李长湖,他连忙低下头擦了擦眼角,望向出声处。
却是一个白发的老农户,长相憨厚老实,皮肤黝黑,穿着土布衣,裤管宽大得很。
“徐伯。”李长湖站起身拍拍裤腿,关切地问道:
“怎么样,家里的粮还够吃吗?”
“够了够了!”
徐老汉见了李长湖眼泪就下来了,他年老了身体还算健朗,家里唯一的长子却一病不起,连田也种不齐。
李长湖给他减了租子,又送了粮,这才勉强熬过来,徐老汉是看着李长湖长大的长辈,本就将他当孩子看,又走了这么一遭,心中已经感激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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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客气!”
李长湖已经迅速从伤感中走了出来,正色道:
“家父前几日还嘱咐我多关照徐老的田子,我这不就找过来了。”
徐老汉老成了精,哪能不知道李长湖在给李木田做人情,莞尔一笑,对着李长湖拱了拱手,笑道:
“替我多谢家主了!这情徐伯一家承下了。”
“诶,哪里能说得上承情,应该做的!”李长湖摆摆手。
两人在田上聊着,李项平却提着布包到了芦苇荡边,默默地看着坐在岸边的李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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