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身为将军义子,应当继承父亲之遗愿,追随吕小娘子杀回辽阳!”
看着张小武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吕涣真颇为赞赏。这股子精气神正是本地暮气沉沉的辽兵所缺乏的,若是战斗未开,便已经三军夺气,再先进的装备也无法扭转战局。她的手下正需要张小武、尚学礼、昌献奇、张凤仪这样敢打敢拼的人。
“镇江孤悬敌后,我们当然欢迎你的加入。”吕涣真扶起张小武道,“只是军中能者为尊,你在张神武将军帐下原是什长......”
“卑职愿从普通军士做起!”张小武咬咬牙说道,“鞑子不知何时就要进犯镇江,只要能杀鞑子,管它那些虚名作甚!”
于是当天晚上,新军军营里,孔有德的铺位旁新来了个精壮的汉子,孔有德见对方与自己年纪相仿,便笑嘻嘻地上去搭话,谁知道对方一开口便是四川口音,把孔有德吓了一跳。
“嚯,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孔有德抚摸着脑袋上的青茬,“连四川佬都跑到镇江来避难了。”
......
夜晚,吕涣真坐在书案前,用笔在一张草纸上写下现在急需处理的问题。
南路军的良好军纪,以及孙一亮理民局的帮忙,本地百姓算是安靖,并没有起很大的动荡。只是堡外田地有不少被八旗兵破坏了,八旗哨骑不时在附近巡弋,农民们暂时无地可种;各地贸易断绝,商人们也无利可图。朝鲜的援助又无法争取到,镇江是一座真真正正的孤堡。
好在马祥麟还活着,有石柱宣慰司做后台在朝中活动,想必大明朝廷不会无动于衷的。镇江需要的钱粮军械援兵等等,吕涣真都已经在捷报中写明了。当然,按照明末朝廷的办事效率,运达后还剩下多少,也就未可知了。
吕涣真在“增援”二字上画了个圈,写了个问号,随后将目光移到“朝鲜”二字上。
朝鲜,名义上是大明的藩国,实际上奉行的是事大主义,如果明朝的实力不足以庇护,吕涣真毫不怀疑朝鲜会义无反顾地倒向后金。而事实上,朝鲜在萨尔浒之战中的首鼠两端已经暴露了其内心摇摆不定的想法。事实上,在六年后的一六二七年,朝鲜便在丁卯之役中被后金击败,与后金约为“兄弟之国”。
不管是二十一世纪的郝新月,还是十七世纪的吕涣真,都对朝鲜半岛上的国家没有什么好感,他们是一群不可靠的墙头草,任何时候都不能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他们。
然而镇江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吕涣真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朝鲜的援助上,哪怕朝鲜拒绝援助,能够允许镇江军民在局势危急时撤进朝鲜境内也好。没有大明朝廷明确的旨意,害怕引来后金八旗的义州府尹崔银学是绝不会答应这个要求的。
朝鲜号称“小中华”,衣冠文字俱是效仿华夏的。这群朝鲜官吏,华夏文人的志气风骨没有学到,官场的虚与委蛇、推诿责任倒是搞得头头是道。想到这里,吕涣真叹了口气,在“朝鲜”两字后面画了个感叹号。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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