辎兵了,她是鸟铳队的管队,吕涣真不想冒着损失一名中级军官的风险去赌这样渺茫的可能性。
众人冥思苦想计策之时,又是孔有德说话了。
“我说诸位。”他咧开大嘴说道,“洒家既与堡里那夜不收的总旗熟识,何不派洒家去说他来个里应外合?”
“孔有德,你倒是胆子大。”吕涣真说道,“你若是说他不成,反被砍了,岂不是白白丢掉性命?”
“小娘们儿这个账都算不清楚?”人人都叫吕涣真小娘子,只有孔有德叫小娘们儿,:“且不说那总旗会不会一刀把洒家砍了,就算是一刀砍了,小娘们儿损失的不过就是我孔有德一个矿工而已。”
“可要是成功了呢?堡内有鞑子两百人,官军三百人,就算能说得一半官军起来跟鞑子干,咱们的胜机也大大增加呀!”
孔有德的计策听得众人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此计有多么的高明,还是孔有德丝毫不把自己性命当数的态度令众人吃惊。
“怎么样,小娘们儿要不要派洒家去试试?”
好个孔有德,着实是胆子大!吕涣真心中赞叹道。寻思着让孔有德去办这件事,办砸了也不会对自己造成太大损害,办成了却能使自己夺下镇江的成本大大降低,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今夜你去试试。”吕涣真吩咐道,“叫袁殊他们带着你去。”
于是从傍晚至二更时分,塘骑们一直在镇江城外不远处隐蔽,摸清了八旗骑兵在城外巡逻的规律后,他们让孔有德趁着一队骑兵巡逻的间隙,赶紧往墙根下跑去。
“对了,你那同乡名字叫什么?”临行前,袁殊问孔有德道,“别到时候打起来误伤了他。”
“叫耿仲明!你们可记清楚了!”
......
约莫三更了,耿仲明和几个手下夜不收在堡墙上举火巡逻。
几日前鞑子来攻堡,守备大人竟不放一铳就降了鞑子。耿仲明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金钱鼠尾辫,轻轻叹了口气。
堡里所有人中,耿仲明算是剃发留辫最积极的,他也因此平安无事,性命保了下来,有几个死活不愿意剃发的军士和百姓,当场便被鞑子吊死了,看得人好不胆寒。
这根辫子丑是真的丑,可若是在鞑子手底下能安安生生地升官发财,耿仲明倒也认了。只是鞑子虽然进堡的时候说了会秋毫无犯,可是这才好了没几天,这些日子便又开始强纳民女,强征民夫了起来,堡内人心惶惶,耿仲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小命不保,毕竟头上的辫子,改变不了自己是汉人的事实。
本来自己在官军中好歹是个夜不收的总旗,出堡侦察等任务都是自己的夜不收来做,可如今鞑子来了,却是很不信任原来的明朝官军,自己的夜不收,只能在这堡墙上巡逻了。
本来还指望着在鞑子手下能升官发财呢,现在看来连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耿仲明在堡墙上巡逻时,心中苦闷,若有所思。
带着手下几个军士,转过一个塔楼时,耿仲明忽然听见墙根下传来熟悉的歌声。
“你要让我来呀,谁他妈不愿意来呀,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呀~”
熟悉的歌声一入耳,耿仲明也情不自禁跟着唱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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