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地打断道,“我知道真儿姐的,她不会就这么战死!”
“我现在是石柱宣慰使了,是朝廷命官,我要上书皇上,要他再派我们到辽东去!”
“马祥麟!你疯了吗?”秦民屏捏住马祥麟的肩膀质问道,“弟兄们好不容易从浑河杀出来,你要他们再回去?辽阳都被鞑子轻而易举地拿了下来,咱们这三千人再回到辽东去,够和鞑子打几天?”
“你是石柱宣慰使了,官比舅舅做得大,但是舅舅告诉你,你是宣慰使!肩上就担着石柱所有百姓的人命。咱们这三千石柱军弟兄,都是爹妈生的,来,你告诉我,你是要让这三千弟兄回去送死,就为了找回区区一个人吗?”
“我......”马祥麟一时语塞。从小一直心心念念的职位终于落到了自己身上,他却没有一丝丝兴奋。舅舅的话让马祥麟第一次认识到,这宣慰使的职位,不仅仅是权力,更是负担。
“涣真若是还活着,也不愿让你带着弟兄身犯险境的。”许缨也安慰马祥麟道,“我和你一样,也相信她还活着,可即使咱们三千弟兄都死光了,对于寻找她又有何益处呢?涣真是个奇女子,吉人自有天相,咱们所能做的,就是等着她安然归来的消息。”
......
南路军行军两日,已经渐渐逼近镇江了。一路上,叆阳、新奠等城的守军都已逃之夭夭,有些屯堡甚至有被八旗劫掠过的痕迹。看来即使大部队都在辽阳附近,辽东南仍有小股八旗军活动。
百姓和溃军们纷纷往西逃跑,一路上,吕涣真苦口婆心地规劝所有遇到的行人:辽阳已经陷落,不要往辽阳方向去了。可是无人相信,辽阳这个名字仿佛有魔力似的,吸引着整个辽东的百姓往此处逃亡。
第三日,南路军逼近永奠城,塘骑来报,永奠已被八旗军占领,于是吕涣真急令南路军改道,避开八旗军斥候的侦察。
“小娘子,照这个情势来看,镇江很可能已经沦陷。”袁殊担忧地说道,“咱们还要继续往镇江去吗?”
“咱们的踪迹被鞑子察觉了吗?”
“应该没有,如果咱们的踪迹已被发现,鞑子肯定会派出专门的斥候搜寻咱们。”袁殊分析道,“现在看来,永奠城附近虽然有鞑子斥候活动,但都是例行的巡逻,并不是针对我军的搜索。”
吕涣真点点头:“如此说来,咱们便是一支奇兵了。若是镇江在鞑子手里,咱们便对镇江发动奇袭。鞑子轻而无备,纵使坐守坚城,也无济于事!”
“奇袭夺城?”袁殊吃了一惊,这个想法可太过大胆了。南路军总共不过一百五十人左右,又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面对坚城,怎能奇袭得手?
“吕小娘子!”就在此时,前方侦察的尚可信回来报告道,“前方有战事!”
“战事?是官军和鞑子打起来了?”
“不像是官军。”尚可信摇头道,“好像是一群百姓跟鞑子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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