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拜倒在地。
尚学礼?这个名字吕涣真很是熟悉,她仔细在脑海中搜索一番,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叫尚学礼的老兵,正是清朝平南王尚可喜的父亲!
尚可喜是明末著名的汉奸,他在跟随清军入关后,参加过多次屠城行动,可以说是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可是此人也同样是一员猛将,不论是在明朝为官还是投奔满清以后,都立下过赫赫战功。他投降满清,也有一定被明朝朝廷逼迫的成分在里面。
而尚可喜的父亲尚学礼则不同,他本是辽军,后来成为毛文龙的部将,转战辽东各地,最后在旋城与后金八旗力战殉国,是个不折不扣的抗金英雄。
吕涣真此次进军镇江,手下南路军人少,未免力有不逮,若是多了尚学礼这一员猛将,自然是如虎添翼。更何况吕涣真读过史书,不用过多了解便知道尚学礼的品行是值得信赖的,这也是穿越者的优势之一。
“尚总旗请起。”吕涣真扶起尚学礼,“适才张权火并我军之时,尚总旗为何要对自己的官长下手?”
说道张防守,尚学礼颇有些忿忿之色。
“小娘子有所不知,这张权作恶多端,卑职早就看他不惯了!这威宁堡额兵五百,实际情况小娘子也看见了,威宁堡守军只有两百,这多出来三百兵的军饷,大多都进了这张权的腰包。”
“这还不算完。最近两年旱灾不断,辽东土地的收成不好,经常能看见有流民从威宁堡过。这张权经常带兵出门劫掠流民,杀良冒功。割下流民的首级剃了头,便报到辽东都司去,说这是什么剃发从贼的恶民,以此来冒领赏银。”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愿意跟着他出去杀良冒功的,就能从赏银里分润一些,像我等不愿屠杀百姓的,那张权便百般刁难,克扣饷银,今日是小娘子到了,就算小娘子不到,我手下兄弟也打算寻个机会,做了这张权!”
吕涣真点了点头。看来这张权应当就是个吃人肉、喝兵血的辽军军官了。不幸的是,这样的军官在辽军中广泛存在,尚学礼这样有些操守的反而是少数了。
“小娘子乃是白杆兵余部。白杆兵在浑河北岸的战绩,卑职也听说了,很是钦佩不已。”那尚学礼继续说道,“小娘子手下将士刚与鞑子血战而来,那张权不但不出手援助,反而对自己人下手,卑职一怒之下,便砍死了张权那厮。”
“尚总旗高义,吕涣真在此谢过了。”吕涣真拱手道,“其实张防守若是打开堡门,放我军进来歇息一夜,其实原本不必见血的。”
吕涣真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名丁队军士跑到吕涣真身边面色沉重地报告:丁队管队梁金花伤势过重,已经停止了呼吸。红字营的五名管队,此时只剩下了张凤仪和李凤娘两个。
“好......我明白了。”吕涣真长叹了一声。如今半个辽东已经落入后金的手中,吕涣真带着南路军在辽东孤军行进,几乎得不到任何医疗救助。梁金花受了重伤,殉国是意料之中。可吕涣真仍是因失去了一名可靠的战友而感到难过。
“没死在鞑子的手里,反倒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攻击下,这算是什么事!”吕涣真看着刚刚袭击南路军的辽兵们,此时正一排排跪在地上,被将士们反绑了双手,恨不得全部杀了泄愤。
可辽兵毕竟也是朝廷兵马,自己只是区区一个千总,如何有权力随意决定他们的生死?“小娘子。”沈猫儿见吕涣真有些犹豫,便上前进言道。
“小娘子可是在担心如何处置这些辽兵?”
“是啊,颇有些骑虎难下。”吕涣真皱眉道,“都是朝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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