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
“开火!”吕涣真不敢把后金军放得太近,立刻下令开火。一百杆火铳瞬间将铅弹向冲在最前方的死兵们倾泻过去,只见这些死兵们如同割草一般纷纷倒了下去。可是令吕涣真惊讶的是,倒下的大部分人,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继续向着石柱军冲来。
“小娘子,这帮鞑子怕是穿了好几层甲胄!”沈玉奴说道,“咱们的鸟铳没打穿!”
“快!别管了!赶紧叫鸟铳手们都撤回阵型来!”
就在吕涣真下令的时候,死兵们已经冲到离阵型只有二十步的地方来,他们身后的白巴牙喇们,则纷纷单膝跪地,掣弓在手,掏出巨大的满洲箭搭在了弦上。”
这......这是箭?吕涣真第一次见到如此粗壮的箭矢,在她看来这简直不能被称作箭矢了,这分明就是小型投矛!
这些满洲弓,弓力都在一石五到两石之间,寻常男子根本拉不开。而这些白巴牙喇们是各个牛录中身经百战的勇士,他们伸展猿臂,拉开硬弓,将那大小恐怖地箭矢狠狠地向石柱军的阵型射来。
“快撤进来!刀牌手顶上!”
白巴牙喇们有着“五步之内,直射面门”的射术和勇气。那挂满倒刺,形态各异的破甲箭头如催命的铁钉般钉进了石柱军阵型。这一轮齐射的箭矢数量不多,却造成了石柱军相当大的伤亡,几乎每一支箭都命中了一个战士的身体。
红字营有五六个没来得及撤进阵型的鸟铳手都中了箭。有一个刀牌手手上的藤牌甚至被利箭扎穿,险些刺进了这名军士的护心镜里。
就在石柱军还没从这轮箭雨造成的伤亡中反应过来时,悍不畏死的死兵们就已经冲到了跟前。他们大多手持包铁盾护住身体,一头扎进了石柱军的阵型,随后胡乱挥舞起手上的骨朵或腰刀来。
“长枪手,刺!”就在十几个死兵冲向红字营枪阵之时,站在第一排的张凤仪下令突刺,四五个死兵当场就被红字营的白杆枪扎倒在地,可是剩下的七八个死兵依旧突进了阵型当中。他们手上拿的骨朵是绝好的破甲兵器,在红字营的阵型中一旦挥舞起来,极其危险。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死兵突进红字营阵型中后,丝毫没有犹豫,用骨朵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长枪手砸去,可怜的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骨朵连着头盔一道砸碎了脑袋,脑浆溅到了一旁张凤仪的脸上。
“受死!”张凤仪挺枪扎进了这名死兵的大腿,他高高举起手里的骨朵,刚要给张凤仪致命一击,身上便齐刷刷被七八根长枪捅了进来,当场毙命。
又是战死六七人的代价,红字营才算杀光了这几个死兵,阵型刚刚恢复,最精锐的白巴牙喇带着马甲兵、步甲兵们又冲到了眼前。虎字营、红字营将士们又开始了新一轮搏杀。
八旗兵嗜血,川军顽强。长枪与斩马刀、苗刀、盾牌等兵器纠缠在一起,杀得血肉横飞。白巴牙喇手中的斩马刀每一次挥起,几乎都能带走面前一名川军的性命;而川军们不躲不闪,不论八旗兵手中的兵刃有没有砍向自己,都如机器一般利落地将长枪刺出。
终究是川军占了阵型严密、兵器更长的优势。八旗兵们每斩杀一个川军,都要付出己方两三人被刺倒的代价。然而仗打到这个份上,双方早就杀红了眼,那里还顾得上伤亡。
“大贝勒!还要让我们的勇士继续牺牲吗!”布刚看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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