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会做何反应呢?
想的更远一些,吕涣真自己在现代的父母,若是知道自己嫁给了史书上的人物,是欢喜还是悲伤呢?
吕涣真呆呆地看着月亮思索着,不知不觉,两颗清泪从脸颊上滑下,她才一惊,用衣袖擦拭去了。心中还疑惑,怎么自己好好的,不悲不喜,就流泪了呢?
十七世纪的月亮,看起来与二十一世纪的并无多少不同,只是十七世纪的空气质量更好,夜空中挂着的月亮要显得更大、更明亮一些。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此情此景,吕涣真朱唇轻启,念出了《春江花月夜》中的传世名句。几十亿年以来,月亮在每个夜晚都静静凝视着这片土地,与天地间的万物相比,人类的寿命是多么微不足道。
穿越到大明以后,吕涣真的心中是怀着拯救万民的初心的,可是今夜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她忽然意识到了对于这无穷无尽的时空而言,自己是怎样的渺小。自己连婚事都左右不了,还如何在这逐渐崩坏的世道中拯救华夏万民?
“罢了,按照历史,马上川兵援辽,我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吕涣真苦笑着摇摇头,“成亲什么的,要是援辽能归来再说吧。”
......
因为心里装着事,吕涣真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第二日一早就换了便装上街散心。
相比起吕涣真离开石柱县城那会儿,市面上变得更加繁华些了。秦良玉安置流民、大兴屯田的决策是正确的,短期内宣抚司衙门虽然经历了较大的财政问题,可是石柱的生产力也得到了相当的提高。
在生产力受到人力严重制约的中国古代,人口的多寡能够直接影响到生产力上限。为提高生育率,明朝政府将女子的结婚年龄定在了十四岁,甚至还鼓励寡妇再嫁。
“可惜啊,这些增长的人口大多被豪强地主们隐匿了,朝廷收不上税来,国库穷的叮当响,那些中饱私囊的大臣们还美其名曰藏富于民。”吕涣真在心中暗自叹息道。
街市上,有摆摊卖馄饨大爷,有进城卖菜的农民,还有卖糖人、首饰的货郎。路两旁不乏各种茶庄、酒楼、当铺、镖局等商户。看来石柱县城虽名为“县城”,实际上的繁华程度不必重庆府城差多少,只是规模没有那么大罢了。
路边一个小摊儿上,一个女子正忙活着做小面。她看起来二十六七的年纪,在明朝人的观念中算得上是徐娘半老了,但是仍旧留有年轻时候的风韵。干活的时候,这女子将袖子挽起来,露出莲藕般的小臂;汗珠顺着她的脖子流进胸口的衣服里,令过路男子们想入非非,都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吕涣真挑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招呼道:“劳驾这位姐姐,要一碗小面,花椒稍微放些即可。”
“好嘞这位小娘子。”那老板娘热情得说道,“少坐一会儿,这就给端上来。”
看着各自坐在桌上吃面的普通百姓们,吕涣真不禁觉得,和平真好。可惜这样安居乐业的景象,全中国此时没有几个地方拥有了,石柱算一个。
多亏了明朝的土司制度,土司们在地方上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只要每年向朝廷缴纳一定的税银即可,朝廷便不会怎么干涉土司辖区内的事务。马祥麟出身的马家,便是石柱本地的世袭土司,在明初被授予宣抚使一职,为大明管理石柱本地的汉苗事务。
土司是本地土皇帝,对地方掌控极其牢固。在吕涣真记得的史料当中,石柱马家对石柱本地的掌控一直到一九四九年才停止。正是这样对地方油盐不进的掌控,秦良玉才得以抵御住明朝腐败官场的侵蚀,为石柱守得一方乐土。
“这位娘子,你的面来了。”老板娘满脸堆笑地端上热气腾腾的面条。吕涣真顾不得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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