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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客兵!”熊廷弼在袁应泰手中敲了两下,“我已向朝廷上书,请朝廷调川兵、浙兵来受辽东。”
“川兵浙兵距离辽东千里之遥,为何舍近求远?”袁应泰疑惑道,“为何不就近调关宁军来辽东?”
“哼,关宁军?酒囊饭袋!”提到关宁军,熊廷弼的脸色又阴了下来“叫他们来守辽东,能不在背后捅刀子就是万幸了。”
“我观天下之兵,唯川兵与浙兵可用。那浙兵多使火器,用戚少保练兵之法,有戚家军遗风,可以与东奴一战。”
“那川兵,多是川中各地土司兵。这些土司兵身披重甲,号令严明、悍不畏死,也可为我辽东屏障。”
“大来啊,浙江、四川虽远,现在调兵,却是为了防日后之事。那川浙兵一两个月到不了辽东,这我清楚,可是东奴现在不来,一两个月后却难说了。辽事不是一两年能平的,做经略的,要为将来多打算。”m.
袁应泰缓缓点头道:“熊大人所言极是。”
“呵呵,莫要再叫我大人了,我现在摘了这顶乌纱帽,就是个废人了。”
“大来,我克日就将返京,临走前,会留一份《奉旨交代疏》,这份折子我一式两份,留给你一份,返京提交圣上一份。关于辽东虏情、军械、财政等事务,都在这封折子里交代清楚了。”
“还有,调川浙兵一事,我老熊已经上书朝廷,只是我现在戴罪之身,只怕不能得应允。你新官上任,按理说应当予取予求,调兵之事,你再上书一次吧。”
两日之后,也是在一个淅淅沥沥的雨天,熊廷弼身穿简单的布衣,乘坐马车出辽阳城南门而去。身边除了赶车的车夫外,只有学生黄承中在侧而已。
......
泰昌元年十一月初六,石柱军得胜归来,带着缴获的战利品,回到了石柱境内。
为防止扰民,大军没有进石柱县城,而是驻扎在县城外。当夜秦良玉在军中摆了盛大的庆功宴,犒劳各营。
“哥俩好啊,三桃源啊......”这些战时号令严明的军人们,一旦放开了吃喝,也开始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来。傍晚酒宴一开始,划拳、行酒令之声便不绝于耳。营中好不热闹。
“杨锋!你个小杀才,天天净知道放冷箭、割脑袋!”喝酒上头的秦邦屏笑骂道,“天天没个正经,除了杀人屁都不会!”
红字营的桌离虎字营不远,比起这些豪爽热情的男兵们,女兵的桌上要稍微安静些。不同于清一色石柱本地人的勇字营和虎字营,红字营兵的籍贯很杂,她们原本就是流民,有一半来自外省如湖南、陕西等地,最远的甚至有从山西逃难来的。外省女子饮酒的不多,本地的四川妹子们却大都端起碗来痛饮庆功酒。
张凤仪,重庆府云阳县人,她就是这么个脾气火爆的川妹子。
“这一碗,我替战死的甲队姐妹们喝了!”张凤仪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就已经借着醉意一只脚踩在桌子上了。
其余不饮酒的女兵们,则一边吃着菜,一边笑吟吟地看着男兵那边说相声般地吹牛。
“哪个砍脑壳的讲老子只晓得杀人?”杨锋借着酒意拍桌子道,“日麻老子还会救人!那个爬到山堡堡里点火的那个小猫猫,就是老子救的!”
“那个我晓得!你还讲要当小猫猫的老汉儿!”有人起哄道。
“哈麻皮乱讲!”杨锋睁圆了眼睛,“人家小猫猫有干妈的哦!”
“啊对对对我晓得!”喝上头了的马祥麟摸着脑袋说道,“是那个红字营的沈玉奴沈管队!”
“杨锋!你看看人家都有干女儿了。你个二十七八的人了,婆娘都没得一个,好意思在这吹牛逼不?”秦邦屏笑道。
“哎!沈管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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