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烟嘴,西贡的铁制拳击手套(没有)。
发往仩海的电报单字价格一次比一次高,离家的距离也就跟着越来越远。
这些天里陈慕武时而昏昏,时而昭昭,清醒与否,完全就是看天上的风伯和海里的龙王的心情而定。
……
为了不让旅客们在一个多月的航程中感到无聊,偌大的轮船上,当然还有许多供旅客们消遣娱乐方式。
每天晚餐结束以后,总会有一间专门的餐厅被收拾出来,作为舞厅,由几個船员临时组成的爵士乐队,雷打不动地在里面演出。
天气好的时候,甲板上就会站满从昏暗的舱房中出来晒太阳的人。
遮阳伞下,在棋盘两侧对弈下围棋的,基本上都是?本人。
而四个人围着一张方桌,有说有笑,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毫无疑问,那是陈慕武的同胞们在打着麻将。
陈慕武不去舞厅,也并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这种娱乐活动当中。
他甚至在这么多天的航行中,都没和这些同胞们打过一声招呼,更别说彼此之间相互认识了。
虽然表面上大家都是纨绔公子哥儿,但在陈慕武心中,自己和他们并不是一路人。
风平浪静的时候,陈慕武偶尔会掏出文具,在纸上胡乱地写上几笔,为他的下一篇论文做些准备。
携带不是很方便的雷明顿打字机被陈慕武留在了仩海,主要是他当初也未曾想到,自己在船上居然还能有清醒的时候。
……
从波脱塞特出了苏伊士运河,大海上的航程就进入到了尾声阶段。
在地中海上又经过了三天四夜的航行,4月16日早上八点,安瑞合里杜号蒸汽轮船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终点站,法国马赛港。
从仩海出发到抵达马赛,期间总共历时三十二天。
作为头等舱的的乘客,陈慕武又享受了一把率先下船的待遇。
但陈慕武没时间欣赏法国南部的美景风光,因为过了海关之后,紧接着他就要马不停蹄地到马赛车站赶火车,一路向北,直抵法国北方的港口城市加莱。
当天夜里,陈慕武上了从加莱横渡英吉利海峡,直抵多佛的渡轮。
到达对岸之后,又从多佛车站坐上了船铁联运的红眼火车,第二天一早,他终于到达了英国首都伦敦的维多利亚车站。
作为相貌显著的外国人,陈慕武只能在队伍末尾和?本人、马来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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