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喊道:“陈先生,我们实在想不出有这样的人,不如请您来举个例子!”
陈慕武举了袁天罡、李淳风、邵康节和刘伯温这几个例子,说他们能写出《推背图》、《梅花诗》和《烧饼歌》,也很有可能不是因为神机妙算,而是因为他们来自未来,所以才能知道后世的发展。
他在此处点到为止,不敢把话说得太绝对。
陈慕武很怕自己如果就此侃侃而谈一发不可收拾的话,会被安上一个“科学神棍”的名号,被真正的有识之士群起而攻之。
尤其是台下那位留着一字胡的老乡,趁他没皱眉之前,赶快改变话题才行。
他可不想让后世网络上流传有那么一句经典骂人的话,出自《鲁迅全集》中骂他的文章里。
但他越是如此神秘,台下人就越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就在陈慕武这最后一场讲学后的一个星期,学术界还将掀起一场科学与玄学的论战,名家大儒们纷纷下场,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这场论战算是在国内刚刚兴起的唯物主义,和深入人心的唯心主义间的第一次碰撞,持续了两三年都没有分出胜负结果。
而人们本就热衷于这些预言谶语,现在又有了陈慕武所做出的“科学解释”,便更加对此深信不疑。
陈慕武的这场讲学已经完全脱离了物理学的轨道,但效果却出奇地好,因为他又提出了下一个问题供听众们思考。
如果人类最终建成了一座时间机器,能方便快捷地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三者之间穿梭,你最愿意去哪里?为什么?
去哪里?
肯定是回到过去。
回到过去能干什么?
当然是提前避免遗憾的发生啊!
不然为什么后世的网文中,有大把的穿越、重生文(包括本文),而描写未来世界的科幻文,却不足前者的什之一二?
当然现在的情形大不相同,因为在陈慕武的这场讲座之前,人们从不知道有理论能支持人类回到过去,所以反而是去往未来的科幻小说更多一些。
梁启超在1902年就曾写下过预言六十年后的《新中囯未来记》,碧荷馆主人也在1908年写下过想象1999年国家情形的《新纪元》。
这其中,最经典的应该是在1910年,仩海小说家陆士谔写的一篇名为《立宪四十年后之中囯》的幻想小说。
书里面的大致内容是,一个清朝人,酒后迷迷糊糊地穿越到了宣统四十三年(即1951年)的仩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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