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个差事,搏个如老陈头那般的美名。虽然又被这小子算计了,谁叫自己那位老伙计都半截身子入土了的年纪,还不肯安分守己做个闲云野鹤。依他看,定然是小孙女的撺掇,让这老不死的起了追名逐利之心!
好不容易按耐住去找老陈头决个生死的念头,夹带几分苦涩的出言道:“徐小子,老夫对这西疆景致生出了几分眷恋,若无意外应该会长居此地了,闲来无事倒也可为西疆百姓谋些福祉,你那里若有什么好的去处,便给老夫速速道来。”
徐漠心中一喜,还得是自家师姐靠谱,几句话就让盛老心痒痒了。前辈高人也难,被盛名所累,再不情愿也只能低头认怂。日后相聚讲起过往经历,依着陈老的性子,少不了对他冷嘲热讽,想明白了其中关节,自然不会再端着架子冷眼旁观。
他向盛虚行了个俯身大礼,随即极为郑重的开口道:“方才一拜,乃晚辈对前辈的诚心感激!以您的通天修为,在洛阳浑噩度日,岂不如那明珠蒙尘,在西疆一隅之地,于前辈而言就是龙游浅滩,俗世官职实在配不上前辈,您要是不嫌弃,做个六十万天策军总教习如何?”
程南音惊呼道:“小师弟,这名头可不小啊,放眼这天下能有几位有此权势?”
盛虚面色舒缓开来隐约有了些许笑意,徐小子还算懂事,这个名头倒是够大够响亮。
面有得色的捋捋胡须,尽可能的展现出些高人风范,柔声回应道:“徐世子有心了,可老夫毕竟闲散惯了,突然要扛这么重的担子,不够妥当吧。”
徐漠摇头道:“盛老前辈过谦了,天策军就需要您这样的高人坐镇,才能有所长进,恳请前辈莫要推辞。”
盛虚佯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叹息道:“罢了罢了,既然徐世子如此有坦诚相待,老夫若再推辞,岂不在小辈面前失了礼数,这天策军总教习的位子老夫接下便是!”
程南音知晓小师弟的心意,立马拱手祝贺道:“恭贺盛老前辈得此高位,日后这天策军中,谁见了您,都得叫一声总教习来听听,这下与陈老相比也算旗鼓相当了,日后天策军若是立下不世之功,您这是要出大风头啊!放眼西疆,还有谁能与你比肩?”
徐世子笑而不语,师姐这些年果然得了他真传,一番话语说出来,盛老心里得有多舒坦呐。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即便前线将领的修为得不到大幅提升,总归有些将士能脱颖而出。兵家有云,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多费些心思,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既然盛老应下了这个差事,他就得去找李先生道明其中关键之处,毕竟他也只是以世子的身份参与政事,不好什么都越俎代庖,凡事先通个气,事情办起来也能顺畅些。
盛虚自宗门覆灭,多年来困住心神,游离于灵虚山脉,直到遇到徐漠一行,程南音一语道破天机,他才重返巅峰境界。一路走来,虽只是在侧旁观,细水长流之下,对这些后辈难免生出些好感来。
虽只是萍水相逢的同路人,却有几分与他的过往经历相似。少年人身上的某些特质,很对他的脾气。一个人孤独的成就仙路,早已非他所愿,力所能及的参与其中,不算违背初衷,修行有大道万千,不必拘泥于任何一途,顺应心意才得逍遥。
徐漠将两人送回府邸,唤来府卫给盛老送去几坛陈年佳酿,回府路上捎带的些许佐酒小食,一并给了盛老,今日本该陪他喝上几杯,奈何有些事情耽搁不得,只能告罪离去。
夜已深了,北苑里除却些许秋虫的低吟,只剩下巡院甲士齐整的身影走动。
莲花池畔的高楼里,烛火随风摇曳,映照出一道身影,徐漠解下身上的氅衣,压低脚步声,给还在书案前奋笔疾书的李青衣披上,俯下身子拨开被白灰覆盖的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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