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若是自己能早点跳脱出记忆的禁锢,也未必不能发现。
这对自己也是一个提醒,所谓的记忆并不是万能的,万事还是要用心为上,不可过于相信外物。
回到这件事,钟离先生和拓跋无双之间的恩怨,注定是解不开了,他们之间,横亘着青蘋的一条命,而姽婳,是这条人命之上结出的果实。
不如,就止于此吧,知道对方的存在,看着对方好好生活便好,何苦非要强凑到一起呢。
喝完汤后,姽婳突然问了一句,“兰台,若是有一天,我亲手将自己的阿母送上断头台,你可会觉得我狠毒。”
沈兰台抬头瞧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那我们就是毒妇恶夫,天生一对。”
姽婳笑了,她想,她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三年后。
南境这一方土地,在沈兰台主内政,姽婳主军事的搭配下,飞速发展着,不过短短三年间,苗汉两族也无了往日的隔阂,逐渐通商交往,成了一片祥和之地。
而姽婳也对曾经的南郡铁骑大刀阔斧地改革了一番,将四军拆散重组成了南境十六卫,南境本就有前朝余孽残留,她带着这支铁骑南征北讨,可谓战功赫赫,天下皆知。
如今,南境的女郎可入行伍、可行商、可做官,不用早早嫁人困于内宅,也不会空有一腔才学却无施展之地,她们以南境的庇护神姽婳将军为榜样,越来越多的女郎走出了家门,去散发自己的光芒。
永安侯姽婳,以及她麾下的南境十六卫,镇守南疆,无人敢碰其锋芒。
冬初。
姽婳正于军营中处理军务,突然,唐翼送来一封急信。
姽婳打开一瞧,叹道,“拓跋老王爷去了。”
拓跋老王爷一生戎马,最后也是战场之上从马背跌落,没了气息,算得上是为国尽忠了一辈子。
如今,老王爷的棺椁已经启程运送回盛京,萧衍急诏,命姽婳回京,为老王爷出殡。
一旁的钟离先生听到拓跋老王爷去了,也是一怔。
这几年,虽然姽婳不愿同他亲近,但他终究还是深觉对姽婳有愧,于是在军中谋了个文职,如今正是姽婳帐下的军师。
“先生可要跟我一同回盛京?”姽婳转身问道。
钟离先生有些吃惊,“盛京?我回去作甚?”
姽婳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书信,“拓跋无双最大的靠山已去,这些年,先生你说她得罪了多少人呢?如今,又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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