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学艺不精,刚才温西泠的腹肌跃入眼帘,鼻血就喷了……
“不用,”
含羞的声音清冷,细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腹部向上,去看了肝和胆,
“他这方面没问题。”
含羞声音一落,才猛然察觉这话说的不合时宜,看着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含羞干脆拿起了学姐的架子,
“无事可做了么?还不回去查房?田思思,给我把眼镜拿过来。”
含羞戴上了眼睛,更加专注地给他做了一次彻彻底底的全身检查。
他是主神。
也不知道身体会不会跟其他人不一样,含羞有些担心,正好趁这个机会,给他彻头彻尾的检查一遍。
含羞带着宽大的金边眼镜,半张脸被镜片盖住,咬着圆珠笔头,认真的在纸上写着画着。
人群散尽,b超室里没有任何声音。
从下午,一直检查到了傍晚。
含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长舒一口气,“各项指标正常。”
一起身,脚下一麻,含羞身子一晃,却被他的大手扶住了。
他甚至都来不及拉好衣服,只顾着调下病床,半跪在地上,大手捏着她的脚腕,不轻不重的揉着。
“疼么?”
含羞苦笑,“坐麻了。”
含羞穿着小脚裤,伶仃的脚腕露在外面,天气渐凉,皮肤也冷嗖嗖的,温西泠的手也没有多热乎,总觉得捂了半天,也没有捂暖和。
他把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又贴了上去,潮湿的空气在腿上,温温润润的。
含羞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他的手空落落的捞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弃了。
两人并肩走出了医院,夜深了,北城的小巷子早已经没有人烟,两个人都是双手插兜,含羞的胳膊下夹着一个文件夹,里面除了结业证书,就是一张机票。
温西泠问,“真的要走么?”
含羞点了点头,“本来就是参加集训,论文还没有写完呢。”
他默了片刻,点燃了一支烟,眯着眼睛抽了一口,
“几点的飞机?”
“凌晨,长途我喜欢夜航,上了飞机就睡觉,睡醒了连时差都不用倒。”
他点头表示认同,只吸了一口气,就把嘴巴里的烟全部吸进了肺里,烈性的呛味儿几乎给肺腑杀出一条血路,
“可以不走么?”
含羞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正面回复,她看着他的俊脸出了一会儿神,
“你有时间了,可以去德国看我,我请你喝啤酒。”
疏远的礼貌。
扎的人肺管子疼。
温西泠不认命似的,挣扎着,执拗,
“可是七年前我把你撞死那件事情,你还没有惩罚我。”
含羞看着他冷墨一般的眸子,知道,他这是宁可她恨他啊,何必呢,她自然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等你来找我,我给你一个惊喜。”含羞的眼神中满是温柔缱绻,
“我不喜欢听人画饼,”温西泠的声音隐忍又克制,
“你要么现在给我惊喜,要么现在复仇,从今以后,我与你一刀两断。”
含羞看着他破碎的眼神,默了默,
“好,你撞我一次,那我也撞你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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