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吕源不高兴了。
收敛了脸上笑意,义正言辞道:“听闻那绸缎庄是一个管庄太监贪墨所置,行径暴露后,放火烧店掩盖罪行,像那种人怎能和我吕家有关。”
“三皇孙有证据,尽可派有司衙门来查。”
“要没有实际证据,吕家可是要告三皇孙污蔑的。”
朱允熥孤身一人来,吕源明显是笃定他没实际证据了。
“你说的话能代表吕鸣吗?”
吕源信心满满,拍着胸脯道:“别的事情小人代不了,这个事情当然能代。”
小小年纪,还想诈他。
吕源心中嘀咕,庆幸自己的睿智。
朱允熥微微一笑,道:“那就行,想必你也知道开那绸缎庄的管庄太监就是贪墨我名下田庄的租子所开的,现在他已伏法,他名下所缴获财物当然是要归我有。”
“我打算卖了那绸缎庄,要是和吕鸣有关,理应对等分开。”
“既然没有,那就可惜了。”
他有这么好心?
“那绸缎庄上下两层,得值个三百两吧。”
“对等分开,那就是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是不多,但怎么感觉到手的鸭子飞了呢。
吕源脸色难看,不再多言。
朱允熥又在伤口撒盐,问道:“确定是没干系吧?”
这哪敢随便认。
相较于身家性命,一百五十两不过九牛一毛。
“无关,小人说了,三皇孙要是有实证,尽管派有司来查。”
朱允熥笑了笑,道:“行,无关就无关,你瞧你怎么还急了,我这是怕我把那绸缎庄卖了,你们又要回你们那一部分,到时候我可不认账。”
“我走了,你回吧。”
丢下这句话,朱允熥扭头就走。
“你小子,还以为你要揍吕鸣一顿呢。”
“就是今日出来的不是吕鸣,不然只会更好看。”
朱楩兴奋不已,对朱允熥的佩服加了一个台阶。
“见吕鸣就别想了,那狗东西哪会轻易见我。”
盘根错节的竞争关系摆在那里,能见他那才怪了。
正如蓝玉常升等人,也不会轻易去见朱允炆。
“不过,吕源肯定会把事情一五一十转告上去的,唯一的遗憾是效果大打折扣,我们不能见到吕鸣的吃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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