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想一走了之。”
“你娘走了,你要是也走了,留下咱这个孤老头子可咋办?”
病魔这东西,哪是人为所能控制的。
朱标却依旧面显惭愧,哑着嗓子连声安慰。
“儿臣错了,往后儿臣好生保养身体,不让爹再担心了。”
“数月之间,爹廋了,也老了。”
朱允熥站在一旁,适时递上手帕,嘴里却欠揍吐槽道:“快擦擦吧,孙儿说父亲再不醒,皇爷爷您准得哭鼻子,您还不信,现在咋样,都快赶上长江水了。”
老朱喜极而泣的眼泪,被朱允熥气的生生给憋了回去。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别以为你治好了你爹的病,咱就不敢揍你。”
老朱身居高位,身边多是奉承之人。
时不时有个无无伤大雅的斗嘴之人,老朱反而会乐见其成。
更何况,老朱因朱标的病,心中憋着一口浊气数月之久,也需要换个心情调节一下。
朱允熥口齿伶俐,马上回怼,道:“孙儿要是小兔崽子,那您是什么,老”
话还没说完,老朱操起地上朱标的趿鞋,便冲朱允熥扔去。
朱允熥当即脚底生风,撒起脚丫子便跑出了十几步开外。
那趿鞋咣的一声撞在门上,才终应声落地。
“皇爷爷,明明是事实,您这还不让人说了啊。”
朱允熥倚在门框上,一脸的可怜兮兮。
“说个屁,快滚进来,瞅瞅你爹的病咋样了。”
朱允熥贴着墙缝,溜溜站在朱标床边。
“其实孙儿也不是很懂,孙儿也就翻了几本医术,不过以孙儿之见,风寒不过就是邪气入体,最大的表症就是发烧,只要能退了烧,其他如咽喉肿痛之类,只需几剂清热解毒方子就差不多了。”
朱棣能醒,那说明他的药对症了。
“那些太医就在偏殿,要不喊他们来给父亲号个脉吧。”
他不过是半坛子,大包大揽定了朱标的病症也不太合适。
老朱先在朱标额头上试了试,又试了试自己,这才道:“烧倒是退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朱标不好意思笑了笑,道:“肚子。”
“肚子?肚子怎么了?”
老朱一咕噜站起,紧张的直跳脚。
“儿臣饿了。”
老朱噗嗤一笑,松了口气。
“这么大人了,还和个孩子似的。”
“知道逗你爹了,看来这病是真的好了。”
“既然这样,咱看也用不着那群庸医看了,这么长时间,那群庸医方子开的倒是不少,没一剂顶用的,直接找厨子吧。”
“想吃什么,让他们去做。”
朱标想都没想,脱口道:“葱油饼,爹,儿子想吃葱油饼了。”
葱油饼是马皇后的拿手好菜。
马皇后活着的时候,经常会在老朱和朱标因意见不合争论的面红耳赤时,端着葱油饼过来化解父子两的矛盾。
马皇后薨逝,葱油饼便成了父子两的最爱。
只可惜,这世上没了马皇后,再没人能做出马皇后独有的味道了。
“成,告诉他们多做一些,咱正好也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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