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商云止真正把自己塑造成她想看到的模样后,温如栖才后知后觉,商云止不是这样的,他不该是这样的。
没了那团热烈坦诚的火,没了那一往无前的决绝勇气,他的淡然更像是某种认命和麻木,身上透着老头子般的暮气沉沉。
尤其是鬓角的白发,衬得他愈发没有生机。
温如栖从前并不在意,哪怕她曾经知晓这个人身上背负着商家重重的枷锁,但她一直秉持着尊重一切过程与结果的想法,任其自由发展。
可不知何时,她竟然在意了。
她在意商云止状态一天一天地萎靡,在意商云止如老树般毫无生气,更在意当初敢直呼她名讳的人,现在望向自己的眸都含着小心翼翼。
温如栖心里不是后悔,更多的是……是心疼。
“想要去哪里?”她问。
他们出来,就带了莲心和玉棉,因为是微服私访,能去的地方比较多。
云止认真地想了想,问:“陛下想不想去酒楼听书。”
……
利熙酒楼,是京都最大最有特色的酒楼。
开店二十余年,始终不涨价,更有意思的是,酒楼大厅每天都有各种热闹的活动,说书,唱戏,评弹,杂耍等等,常常惹得客人们欢呼。
哪怕不用餐,就是听听曲儿,看看戏,也是值得回味的。
酒楼中人声鼎沸,交谈声,喝彩声,吆喝声,声声入耳。人很多,商云止不动声色地护着她,几乎没有让其他人碰到过温如栖的衣角。
他们要了个视景绝佳的位置,听着说书人讲那些市井俚俗的故事。
今日讲的是《唐解元一笑姻缘》,说书人的声音抑扬顿挫,惹得听众频频发出惊叹。
莲心和玉棉在一边听得入迷,时不时地也拍手叫好。
如栖目光落在身侧人身上,出门时他穿了件银白色流云滚边锦袍,玉冠高束,贵气又冷淡,可市井的热闹好像也感染了他,如同被拉下神坛的仙子。
云止微微偏头,见陛下盯着他,“云止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温如栖平静道,她说着,拿起桌上的绿豆酥递给了他。
云止手忙脚乱地要来接,被她轻轻撇开,“张嘴。”
云止脸蓦地一红,听话地张嘴。
糕点被她亲自喂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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