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再次凌乱。
温如栖在他还要放肆的动作里把人推开,吩咐:“上朝。”
“臣伺候陛下更衣。”
温如栖没有阻止,双臂打开,任由商云止伺候她。
商云止虽然疯是疯了些,可在别的事情上一向做得极好,哪怕只是简单的穿衣,他也做得一丝不苟,神情专注,寝殿内的烛火明亮,他侧颜如玉,垂眸替她整理衣杉时,浓长的睫毛卷翘而轻颤,若绝世丹青手下泼墨的稀世美图。
腰带扣上后,温如栖转身将床头的药膏拿出来,示意商云止坐下。
那胸口的伤是她弄出来的,她还是大发慈悲地给人上了药。
云止见状,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陛下是在心疼臣吗?”
温如栖抬了抬眼皮,“你觉得呢?”
她当然不会心疼,商云止十分清楚,“陛下,臣今日不太舒服。”
如栖手指点在他的伤处,冷眼道:“别得寸进尺。”
早膳时,商云止干呕了好几次,惹得温如栖也胃口全无,她放下碗筷,“你是怀孕了?”
莲心一个没忍住笑出来,被帝王警告地看了一眼立刻肃脸。
卷丹赶紧解释,“回禀陛下,皇夫这些日子肠胃不太舒服,一直在用药。”
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点在餐桌上,商云止苍白的神色不是骗人的,这么久了,她还没见过自己的皇夫有虚弱的时候,从来都他把人整得虚弱。昨夜来时他还不是这样,想到昨儿个晚膳时她投喂对方的东西,全是不易消化且油腻的,对方一声不吭地吃完,她心底莫名地涌出些奇怪的感觉。
“吃不下?”她问。
商云止还没开口,就见帝王含着笑意将如意酥皮香糕放到他的碟子里,“吃吧。”
商云止被她那笑容晃花了眼,吃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
他最后没忍住来不及请安跑出去吐了。
卷丹见状眼睛都红了,卷丹以为陛下是因为仪鸾轩的那位故意相处的法子要惩罚皇夫,一下子跪下来磕头求饶,“陛下饶了皇夫吧,这几天皇夫真的不舒服,太医说不能吃太多油腻的和太甜的,皇夫逞强不说,奴才知道这几天他一直睡不好的。”
温如栖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她对下人对大臣一直都是温和大度的,“起来吧,朕知道了。”
她走出去,正巧见到商云止顶着苍白的脸色走进来,温如栖也知道是自己闹得太火,她性子温和,却不明白怎么独独对这个人恶劣,不断地试探那人对自己的底线,但这么久了,除了不能碰别人外,商云止对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底线。
可以说是很乖巧。
估计这也是她能够忍着商云止的原因了,温如栖如是想。
“先休息一天。”温如栖道,她走出三四步远,又停下来吩咐卷丹,好好找个太医给皇夫看看。
莲心伴在銮驾边,正想着陛下和皇夫二人的事情,就听得銮驾内帝王温和不失威严的嗓音:“找个时间,把墨逸送出宫。”
莲心称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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