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韫看向俞慎之:“正好,我有事拜托你。青玉涵玉不跟我们走,劳烦你多看顾她们。”
俞慎之指着自己,叫了起来:“你们什么意思?一个两个,把事情塞给我就算?”
池韫语气真挚:“谁叫我们只信任你呢?整个京城,再也没人比你更值得托付了!”
“是啊,”楼晏也说,“除了你,我们还能找谁?有本事的不信任,能信任的没本事,想来想去,只有你了。”
俞慎之舒服了,说:“罢了,不跟你们计较。”
看他上扬的嘴角,池韫与楼晏对视一眼,想笑好不容易忍住了。
俞慎之愉快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家。
正好俞太师在抱厦里乘凉,叫住了他:“你小子干什么去了?笑得这么开心?”
俞慎之摸了把脸,忽然反应过来,自言自语:“对哦,我有什么好开心的?明明多了一堆麻烦事。”
俞太师觉得这个孙子可能傻了,就说:“怎么的,要娶媳妇太开心了?”
“哪有!”俞慎之才不承认。
想到接下来的事,他给老爷子捧了杯茶,问问意见:“楼四要走了,祖父您觉得如何?”
俞太师摇着蒲扇,慢吞吞道:“挺好的,算他跑得快。”
俞慎之苦着脸:“他走得干脆,京里一堆烂摊子,接下来还不知道怎么办好。”
俞太师道:“他要折在这里才不划算。要不是咱家太显眼,我也想叫你们辞官了。”
俞慎之犹豫了一下,说:“祖父,这样不好吧?楼四那是情况特殊,没办法的事。如今多事之秋,如果连咱们也跑,还有谁会出力?”
俞太师看着他笑,都笑到他不好意思了,才道:“你小子平日没个正形,总算底线把握住了。咱家当然不能走,我不过随便说说。”
敢情是逗他的!俞慎之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俞太师哈哈大笑,笑完了,正色道:“祖父前几年在外游历,见了许多人间惨事。有农夫失去土地,成为流民;有商贩交不上税金,血本无归;更有家破人亡、卖儿卖女的悲剧。你瞧这几年,是不是各地叛军变多了?咱们这个国家,早已千疮百孔,先帝在的时候,还能修修补补,如今连个裱糊匠都没了,必是要推倒重来了。”
这话太惊悚了,俞慎之不由喊道:“祖父!”
他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这话让人听到还了得?”
俞太师拿蒲扇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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