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药是华玉下的,熏香却是你弄的?”俞慎之微微皱眉。
“是。”池韫含笑。
俞慎之失笑:“好一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他忽然觉得,这桩婚事退得太应该了。这要真娶回家来,自己这个傻弟弟,哪里吃得住。
俞慕之却呆呆地问:“你这……这不是陷害吗?”
“是啊。”池韫冲他一笑,“你哥哥还是帮凶哦!”
俞慕之有点崩溃:“大哥!你是大理寺推丞,明知道她陷害,还帮她?”
才说完,又吃了一个爆栗,俞大公子理所当然地说:“是啊!你大哥我徇私枉法,怎样,你要去上告吗?”
俞慕之:“……”
池韫一本正经:“俞二公子,不要误会你的兄长,其实俞大公子行事,完全合乎君子之道。”
俞慕之怀疑地看着她。
“子曰:君子不器。这句话,你总是听过的吧?”
俞慕之差点学他哥翻白眼,他明年就要下场了,难道还会没读过《论语》?
“这句话怎么了?”
“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也就是,看不见的规律、道理为道,看得见的有形之物为器。故而,君子不器的意思就是,不能拘泥于眼睛看到的有形之物,而应该关注其背后的无形之道。”
池韫循循善诱:“你看这件事,香丸是我弄的不假,但根本而言,是华玉要陷害我,想置我于死地。如果拘泥于证物,将我治罪,那岂不是让华玉得逞?如此,公道何在?俞大公子揭了华玉的阴谋,恰恰是直指本质,惩恶扬善,乃君子所为。”
“……”
三个人看着俞慕之冥思苦想,低头憋笑。
过了一会儿,俞慕之突然明白过来:“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夫子说的君子不器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俞慎之终于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说你傻还不认。”
俞慕之生气:“你们合起伙来捉弄我!”
俞慎之笑得揉肚子:“谁叫你看着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下午的法事开始了。
俞家兄弟表示懒得出去看了,于是楼晏和池韫告辞离开。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俞慎之脸上的笑收了起来,自言自语:“别说,她这个解释,还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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