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哭着喊着说死的人怎么不是她这个恶妇,老天爷为什么不能让她这恶妇替外室去死?
她不敢信这些话是从她夫君口中说出来的!
可是……
可是她不信又如何,她不信就能代表她夫君没说过吗?
她以前也从来不信她夫君会在外面养外室啊,结果呢,野种都十七岁了,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了!
侯夫人气得手指直哆嗦,想弄死老东西的心都有了!
奈何此刻镇南侯不在她眼前,她只能将满腔愤怒撒在这个野种身上!
她怨毒地盯着谢倚之,沉声道:“贱种!你放肆!”
她冷笑:“你是受了谁指使,故意编造这些话来离间我和侯爷的感情么?你看本夫人会不会上你的当!”
谢倚之抬头静静看着侯夫人,并未因为侯夫人骂他贱种而变脸色。
他娘去世以后,镇南侯跟前少了心上人讨巧,看他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子就越来越不顺眼,后来几乎已经不管他了。
他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自己跌跌撞撞长大,被人骂“野种”“贱种”的时候少了吗?
他早就习惯了。
而且,在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面前,他本来就是贱种。
若不是因为他不投靠秦家大小姐他就会死在这位侯夫人手里,他也不会帮着秦大小姐站在这里跟侯夫人叫板。
作为外室子,他没资格跟正室夫人叫板。
他望着侯夫人淡淡一笑:“侯爷有没有说过这些话,侯夫人您今晚试探试探他就知道了。您猜,您若是在他面前复述这段话,他会不会吓得立刻变了脸色?”
侯夫人紧咬着牙关。
她当然会试探那老东西!
可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赶紧将这贱种抓起来,偷偷弄死!
她不能允许一个已经十七岁的外室子招摇出现在所有人眼中!
否则,她这些年在其他贵夫人面前显摆的夫妻恩爱,她高高在上教诲其他夫人宽容大度的那些言词,全都成了一场荒唐的笑话!
侯夫人眼神狠毒地盯着谢倚之,大声道——
“来人啊!将这污蔑侯爷的大胆之人给我拿下!侯爷一向洁身自好,这绝不可能是侯爷的孩子,也不知他是受了何人指使,前来毁坏侯爷声誉!”
她冷冰冰地指着谢倚之:“速速将他捆了,到时交给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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