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许给怀安。
顾樱哭笑不得,世子爷约她晚上私会,这向来是未婚男女的大忌讳,可他全然不顾礼法,恁是将纸条送进了伯府,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根本不在乎那些看法和规矩,他要见一个人,就是不折手段也要见到,倒是颇有几分当年少年时提剑抢亲的英勇无畏。
她今晚要是不去,指不定他还会做出什么来。
当真是个疯子。
顾樱正左右为难,银兰拨了肩头的雪粒,带着银珠打起正屋的帘子走了进来。
“姑娘在和胭脂说什么?”
顾樱还没下定决心要去见世子,便抬起头,尴尬的笑道,“没什么,随便玩笑了一会儿。”
银兰疑惑的目光扫过胭脂委屈巴巴的小脸,也没多问,将银珠往前推了推。
“姑娘,银珠打探到了些东西,想跟你说说。”
说到正事,顾樱心里一紧,瞬间将世子抛到了脑后,盯着脸色冰冷没什么情绪起伏的银珠,仔细询问,“银珠,你说说看。”
银珠面无表情的将一只西池献寿簪送到顾樱眼前。
顾樱拿过簪子一看,越看越眼熟,“这簪子……”
银珠舔了舔唇,淡道,“是刘氏的,奴婢在沐风斋盯了几日,发现刘氏曾趁着夜色已深大家都歇下的时候,身穿一件黑色的披风到过沐风斋。这只簪子,就是她与刘郎中苟且之后不小心遗留在沐风斋的。”
苟且两个字一出,胭脂猛地瞪大了眼,“大夫人脑子没事儿吧?她怎么敢做出这种事儿!她可是咱们伯府的主母!”
银兰微微一笑,面露嘲讽,“主母怎么了,伯爷宠幸赵姨娘,冷落她数年,她一个年过三十的妇人,正是坐地能吸土的年纪,自然深闺寂寞,离不得男人,这才从南海猎场回来,便找上了刘郎中,可见她十分饥渴。”
“这这这……”胭脂算是被再次刷新了三观。
当初刘氏力排众议想将刘郎中留在府上给小公子治腿疾的时候没人觉得不妥,毕竟府中这么多眼睛,她再怎么大胆……怎么敢在屋檐底下偷情啊!
这消息也太劲爆了些!
如今这屋子里的,除了银兰,都是未出嫁的少女,哪里懂男女闺房里的那些事儿。
银兰出言之后,便觉得失言,忙红着脸,转头去看顾樱的脸色,“姑娘,您怎么看?”
顾樱压了压眉头,没有半点儿觉得不妥当,小脸肃然,带着一丝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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