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沉浸在思念亡母中,想了想,又道:“清儿,往后再回来探视你娘亲便是了。”
被李氏拥在怀中的殷清,不由得轻声哽咽起来。
李氏暗叹一声,强作笑了笑:“清儿,不如老身和你说说宜兴,你可想听?”
殷清伸手抹了抹眼角:“只要是大夫人讲的,清儿都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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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朱厚照的车队早就已远离安平驿。
朱厚照骑马跑了一段路程后,又与徐溥共乘一车。
甫一上车,朱厚照便说道:“先生,刚出安平驿时,余知县送来荷藕和藕粉,学生已代先生收下。”
徐溥微摇了摇头:“昭之,那余知县为官已是那般,你还收他送来的特产作甚?”
语气似有些责备他擅自收礼之意。
朱厚照笑道:“先生,那余知县若是送金银珠宝,学生必定拒之。但这数斤宝应荷藕和数包藕粉,可谓微不足道。若不收,恐他会作多想。”
在徐溥沉吟之时,朱厚照又道:“‘安守本分,恪守正道’这八字教诲,若那余知县真能听得进去,无论是于他自己,还是于宝应生民,均大有裨益。”
见得徐溥依然沉吟不语,朱厚照继续道:“故而那少许特产,权当八字教诲之酬,这又何尝不可?”
“你啊……”徐溥轻笑一声。
“小郑,你说对否?”朱厚照转而朝车厢前方轻嚷了声。
“朱公子,小的可不敢说。”郑管事的声音传来。
朱厚照轻“啧”一声:“这又有何不敢说?”
那郑管事只笑了笑,并没有回应。
朱厚照也没继续追问,稍顷,他再望向徐溥:“先生,丫头因何突然会答应同往宜兴?”
“老夫亦不知,今早婢女兰香突至,方得闻此消息。”
“不管如何,学生总算了却一件心事。”
徐溥轻叹了声:“这丫头聪颖有加,又无依无靠,老夫实在不忍……”
“先生慈悲为怀。那如何安置这丫头?不知先生可有思量过?”
“丫头仍在服丧期,此事倒不急,待返到宜兴,慢慢思量亦不迟。”
似乎确实是这个道理,朱厚照也没什么好说的。
“吱吱”的车轮滚动声中,马车依然奔驰不停。
不一会,徐溥又道:“昭之,老夫若没记错,你生辰是在明日吧?”
朱厚照听得一愣,少顷,才应道:“先生居然记得呢?先生果真是老当益壮。”
徐溥微摇了摇头,他又怎会不记得?
往年,每逢东宫千秋节将到之际,弘治皇帝均会下旨让礼部提前准备。而在东宫千秋节当日的早朝后,包括徐溥在内的众臣,更要前往文华殿向朱厚照行贺礼。
坐于车厢前方的郑管事听得,立马插话道:“朱公子,明日是你生辰呢?”
“正是。难道小郑你准备送上贺礼不成?”朱厚照嘴角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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