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溥没有丝毫的犹豫,应道:“老夫乃宜兴徐溥,自京城来。”
那知县“哦”了声:“徐老丈原来是宜兴人。”
但站在他身边的那名中年男子却低头沉思起来。
未几,这中年男子脸色大变,俯身到知县耳边,低声道:“东翁,宜兴徐溥,还能有谁?他是徐阁老啊。”
那知县愕然,稍顷一弹而起,口中更嚷了声:“他是徐阁老?”满脸胆战心惊的模样。
徐溥面上带笑:“老夫如今致仕返乡,已非阁老。”
听得徐溥之言,知县那里还会不知眼前之人正是大明阁老,至于致仕与否,他已自动忽略。
要知道,冒充大明的官员,那可是大罪重罪,没甚么人敢这般。
大明律有相应惩处条例:“凡诈假官,假与人官者,斩。其知情受假官者,杖一百、流三千里,不知者不坐”、“若无官而诈称有官、有所求为,或诈称官司差遣而捕人,及诈冒官员姓名者,杖一百、徒三年。”
那知县离开公案,急走数步,奔至徐溥跟前,躬身行礼道:“下官余价,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阁老,实属失礼。”
“余知县,老夫已致仕,非阁老矣。”徐溥摆了摆手。
那余知县仍恭敬有加:“虽然阁老致仕,但谁又忘得了阁老之伟绩。”
他拍马屁之功,实属流畅。
说实话,无论徐溥致仕与否,他一个小小的正七品知县,又怎敢小觑。
不说其他人,仅徐溥的任一学生,就能让他这个小小的知县吃不了兜着走。
徐溥听得却置若罔闻,仍轻眯着双眼。
见得徐溥没继续出言,那余知县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阁老光临宝应县衙,所为何事?”
徐溥似就等着他这般问,微笑着道:“实不相瞒,老夫为了不久前被解至县衙的三人而来。”
在余知县愕然之中,徐溥继续道:“那三人均为护送老夫回乡之护卫。”
刚才,余知县虽然听得何文鼎等人唤朱厚照作“少爷”,但他没想到,竟与徐溥有关系。
徐溥再道:“老夫得仆人来报,这三名护卫不知为何竟被误以为拐骗妇人和女童。这实属冤枉,中间必定有所误会,还请余知县明察……”
余知县顿时又躬了躬身:“有阁老之言,下官已知定是误会,应是惠民药局的医官情急之下弄错。”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余知县,那他们三人可以走了吧?”却是朱厚照出言,他指了指跟前的何文鼎、刘瑾和陈大。
“自然可以。”余知县虽不知朱厚照是谁,但见他与徐溥在一起,自以为他是徐溥的晚辈。
“对了,还请余知县遣伍捕快与我们走一趟。”朱厚照又道。
余知县一愕。
“余知县别误会,我只想让伍捕快随我们去一趟惠民药局,向那医官解释一二,以洗刷他三人的拐骗之嫌。”
朱厚照边说着,边又指了指何文鼎、刘瑾和陈大。
听得仅此而已,余知县随即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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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步出县衙大门,徐溥已经对朱厚照道:“昭之,你说那女童口齿伶俐,又遭遇不幸,如今还在惠民药局里,老夫亦过去一会,可好?”
徐溥似乎对那名小女孩也生起了一丝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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